為讓這出戲劇圓滿完成,高要令讓全府上下一同陪他演了場戲。
他讓人為女人灌輸母愛、讓她靠近孩童,夜以繼日地告訴她,孩子是母親的寶藏,一位偉大的母親,必然為自己的孩兒遮風擋雨。
還告訴她,長大後的孩兒會疼愛母親、保護母親,母子間的恩情將比任何事物都要堅固。
女人其實本對自己的孩子有些心疼。
因為她知曉自己的孩兒會死。
在還未形成之際就被那畜生般的父親殺死。
可為了配合這場戲劇,高要遲遲不曾動手,甚至還幾次問到這個孩子。
給女人一種‘他會留下這個孩子’的錯覺。
似是這種錯覺、女人心中升起了些許光亮。
在日以繼夜的攻占下,逐漸對腹中孩兒有了希望。
她慢慢覺得,自己這個孩兒可以平安降生,高要想要這個孩子!
因而,她愈發想著,孩兒是上天賜予她的寶物,他的父親是無可救藥的混蛋,但她的孩兒不是。
她想將孩兒撫養長大、想讓孩兒開開心心、想聽孩兒喚自己一聲娘親。
她將孩兒,當做為了自己的一切。
任何折磨都可以、任何苦難都無所謂...對著她來吧。
她可以忍受一切。
隻要不是她的孩兒。
而後...某一日,高要將她關了起來。
他對她拳打腳踢,不停折磨,言語之中多是要將那孩子打掉,雖不知高要為何忽然變卦,可早已對著孩兒有了期盼她苦苦哀求、將尊嚴踐踏至泥地,舔鞋底、似畜生般犬吠,任人侮辱欺淩,隻求高要饒她孩兒一命,她都可以。
高要一麵慢慢折磨,一麵小心地護著她,她懷著孩子度過了一段艱苦歲月。
而後,在某一天,他忽地說了一句。
“八月了吧...再過二月,應當也差不多要生了。”
“我的孩兒,應當資質不凡、器宇軒昂吧。”
女人的眼中有了光亮。
這是...認可她的孩兒了嗎?
她的孩兒保住了嗎?
可不等她反應過來,她便被鎖在牆上,而高要...不知何時將一柄刀拿至手中。
“你、你想做什麼?”
莫名地慌意於心底浮現,她怕了...前所未有地怕了。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
女人恐懼、驚慌,從未有過地黑暗將其吞噬,她大聲呼喊,可男人卻笑著。
他等待如此之久,就是為了這刻...八月、八月!
其實七月腹中胎兒就已經有了輪廓五官,可以宰了,但為確保看得清清楚楚,他還是等到了此刻!
啊啊,就是這番呼喊、就是這等絕望!
他想聽的,就是這個呀!
在瘋癲狂瀾之間,疼痛...淹沒了女人。
高要劃開了她的腹部,鮮血淋漓。
“讓我看看,我的孩兒到底是否與我一樣!”
“——不、不要、不要!!!!”
他猙獰地將刀刃刺入其中。
地下室外,雷霆怒吼、大雨磅礴。
地下室內,喊聲四起、絕望無助。
高要將一已完全成型的孩兒用劍刃挑了出來。
很小、很小...還未完全發育的他隻有不足三斤,此刻他還未死,被劍刃刺穿胸口,還有些許能發出的聲音。
可......
不一會兒便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