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來到了泉香樓。
此時泉香樓也已閉門歇業,來往無人,屋內也不曾感受到什麼氣息...想必柳施主與紫女施主也早已離去。
本想當麵向柳施主賠罪,如今看來,是無法了......
可在他準備離去時,忽地,泉香樓上傳來一聲。
“小師傅?”
法藏抬頭,紫女施主與柳施主正輕推窗戶,探出頭來。
她們二人還未離去?
“紫女施主、柳施主。”
這些時日來,他第一次輕笑出來。
“小師傅,你終於來了......”
紫女正欲說話,柳詩卉便止住了她:“小和尚,下麵不方便說話,快些上來!”
“紫女,開門。”
紫女當即應聲,泉香樓大門當即打開,法藏迅速邁入,而後,大門又緊緊合上。
入了泉香樓,法藏方才發現,此地有陣法庇護,可藏匿氣息、遁入虛空,非常人所能窺視。
難怪方才粗略一掃不曾發覺兩位施主。
有這等護法大陣在,兩位施主也可安生。
“紫女施主、柳施主,多日不見,彆來無恙。”
“你看我們二人像是無恙的樣子?”
柳詩卉瞪他一眼。
泉香樓關閉,靈越城空無一人,整座城池化作鬼城,便是那城主都早已離去,她們二人再次等候多時,宗內來了不知有幾人催促,若非她一再堅持,怕是早已離去。
真的是,你這和尚,就不知走快些兒?
法藏不解為何柳施主如此瞪他,但柳施主有恩與他,些許眼神,也不甚在意。
比起此事,更為重要的是......
“柳施主,先前一事,是小僧之錯,小僧不曾親眼目睹如今南州,便擅自說柳施主誆騙小僧,小僧在此賠禮了。”
他認認真真、發自肺腑,向柳詩卉低頭認錯。
柳詩卉怒氣衝衝,本還想說些什麼,這一下後又被堵著不知該如何說了。
這和尚,怎地認錯認得如此之快,讓她都無法說重語了。
能否有些骨氣?
紫女見自家聖女憋著要說不說,輕笑一聲,便道:“小師傅,如今南州模樣你也見著了,快快離去吧。”
“是聖女不放心小師傅,才留我於此,想等候小師傅到來。”
“陣法我們早已布好,小師傅一來,咱們即可離去。”
“此地雖暫且還算安全,可終究不是久留之地,咱們快些走吧。”
她說著便要請法藏一同,隻是法藏輕輕搖頭,避開她的手掌。
“多謝紫女施主與柳施主好意,是小僧不知二位苦等小僧,小僧賠罪,可小僧還有要事,無法雖二人施主離去,還請二位施主快些離去吧。”
“這,聖女......”
紫女皺眉,望向柳詩卉。
柳詩卉抿嘴輕歎,道:“小和尚,彆以為我不知曉你想去做什麼,就是因為知曉,所以才可以在此等候,我不清楚你何等本事,但我清楚,你這是去送死。”
“白白送死。”
“你莫忘了,你還欠著本姑娘一條命,你若是就此死去,那你欠本姑娘的,拿什麼還?”
其實哪有什麼欠一條命,先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從紫女口中早已知曉實力的她豈能不懂,即便當日無她,那些宵小也奈何不得他。
可她明白,法藏會記得。
那一句此恩銘記於心,她信了。
他也的確做到了。
“柳施主大恩,小僧永世不忘。”
隻是...請恕小僧無法停留。
若此世再無法報施主大恩,那便來世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