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人都覺著大局已定時,一柄利劍.窮奇劍忽地化為流光凶狠刺去。
王公公未曾反應過來,那提著郡主之人便無聲倒下,郡主跌落,卻被輕輕扶住,公輸中明與陸星憑空浮現。…。。
不,公輸中明和陸星?
他、他們不是就在那兒嗎?
怎地又冒出來了一個?
“你們是否是忘了,我兄弟二人出門在外是什麼名頭?”
公輸中明扶著郡主,陸星一手持劍,一手豎指。
“製造兩個與我們一模一樣的機關傀儡,還不至於難倒我那兄弟.”
郡主倒在公輸中明懷中,無力地望著他,隻見他紅著眼,心疼著,卻又溫聲細語。
“放心,郡主,我定會帶你去出去!”
不知是否因自己得救,心中安定,又或是信任公輸中明,被折磨的疼痛與疲倦襲來,小姑娘眼一閉,便昏了過去。
局勢頃刻翻轉!
本以為他們拿捏了二人,卻不曾想,竟被那二人拿捏!
該死!
“你不是說你那算計天衣無縫嗎!怎會如此!”
王公公怒罵男人,原來,依靠男人術法,陸星是無法算到此地,可他們卻因無法從郡主口中撬出兵法,怒而想以如此手段逼迫郡主。
他們本意是如若安南王派兵前來,那便離開,多來幾次,那些家夥應當就明白,隻需要公輸中明與陸星前來,其餘人都是多餘。
結果他們第一次便二人孤身前來,本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可實際卻是他們小瞧了對方
“我的確引來了他們二人,可鎮守外麵的是你!你未曾發現他們,難道不是你的鍋?”
“你!”
二人還欲吵鬨,卻不曾想洞外傳來一陣喧鬨聲,煞氣彌漫四周、喊殺響徹天地,僅憑氣魄他們便清楚。
安南軍.來了!
他們徹底中計了!
來的並不僅有公輸中明與陸星二人,還有安南軍!
他們身後,跟有安南軍!
“我與中明居住於安南王府內,我二人出門,又豈會不被王爺知曉,你們試圖讓我二人前來時,怕不曾考慮過這個吧。”
他們麵色難看,的確不曾考慮這方麵因素。
說到底,他們引公輸中明與陸星而來,也是覬覦著那機關術傳承與占星家傳承!
三大傳承若弄到手,便是大功一件。
可.
“貪心是會要命的,我一般將這一行為稱之為——找死。”
“——殺了他!”
王公公心一狠,咬牙切齒,便揮舞大刀而來。
“今兒個,我死,也帶著這你們一起!”
“你看,又急!”
陸星揮劍而上。
“有本事,來試試?”
安南軍在外麵攻入其中,而裡麵則是公輸中明與陸星二人迎擊敵人。
男人本想幫助王公公,卻不想機關傀儡不怕疼痛、不懼生死,當即抓著他,並與其顫抖起來。
公輸中明護著郡主躲至一旁,窮奇劍化作機關窮奇將二人好好護著,機關傀儡與陸星在外抵擋。
“阿星,不若你也進來?待到外麵爭鬥結束,咱們再出去。”
“不必,中明你護著郡主,外麵交由我來抵擋!”
他一人一劍,以五境抱陽實力殺得對方人仰馬翻.好在對方並無五境之上實力應當都在外麵吧。
外麵隻用聽的便知曉,一定是打得昏天黑地、地動山搖。…。。
不知王爺能否擊敗他們。
若外麵不成,裡麵也可就麻煩咯。
好在,安南軍無愧於安南軍,戰鬥並為持續多久,大致半個時辰後,外麵陷入寧靜,而安南軍也迅速地魚貫而入,以快速速度控製在場每一魔教眾人。
男人與王公公,本以為二人會有些骨氣奮勇抵抗,卻不曾想,在安南軍入洞那一刻便丟下兵器當場投向。
速度比陸星的劍還快。
啊這
“蘭兒、蘭兒!”
“我的蘭兒!”
安南王身著盔甲,急急忙忙地跑進來,也不顧身上的傷,進來便詢問郡主在何處。
“王爺,郡主在這兒.隻是、隻是.”
公輸中明輕輕地將郡主抱出,安南王見著女兒這一模樣,險些沒昏倒過去。
“我兒、我兒!怎會如此!”
“她、她得有多痛啊!!!”
琵琶骨被穿透,身上滿是傷痕,他甚至不敢用手去碰女兒。
怎會這樣、才短短些許時日,怎會這樣!
他輕輕扒開女兒頭發,卻見到那被割掉的耳朵和鼻子。
畜生!
他一聲怒喝,當即提劍斬下。
一魔教中人被一分為二!
安南王暴怒而動,魔教中人死傷無數,他們誠惶誠恐,見著自己怕是要被安南王就此斬殺,因而毫不猶豫賣了男人與王公公。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這並不是我等做的,是他們是他們在折磨郡主,與我等無關啊!”
男人與王公公又驚又怒,那些家夥怎敢!
他們怎敢!
“不、我們隻是.”
話還未完,劍鋒便斬了下來。
男人耳朵被直接割下,那劍鋒一動,鼻子沒了、眼睛也沒了。
鮮血流出,一下子便爬滿臉龐。
而安南王怒喝。
“把耳朵撿起來!把耳朵撿起來!”
安南王在這兒暴怒了一陣,本想繼續折磨他們,可還是公輸中明道:“王爺,郡主情況不好,還是快些送郡主回去吧!”
對了,女兒.這些畜生何時都可折磨,但女兒
“快!回去!”
一行人帶著郡主急急忙忙趕回安南城,王爺早已讓最好的大夫藥王穀傳人來救人。
褚竹青看著躺在床上的病人,細細的把脈、探查,好一會兒後方才道:“傷勢很嚴重,想要治好需一段時日。”
“我會開藥方,你們按時吃藥,並且,去煉藥師那兒請厲害的煉藥師出手。”
“她被下了毒,經脈破損,身上又那麼多傷勢外麵的傷還好,可裡邊的卻無法短時間內修複。”
“你們自己好生注意了。”
屋內其餘眾人當即連忙點頭。
“謝謝褚先生,我們會小心的,不知小女何時才會蘇醒?”
“得過幾日,她身上有許多傷,這段時日勞了心神,需靜養,昏迷個幾日就差不多了。”
褚竹青寫下了藥方,收拾好藥箱,便起身告辭。
安南王親自送褚竹青離去。
出了府,褚竹青回到醫館內。
一位白發蒼蒼,卻眉眼精神的老人煽風點火,頭也不回地道:“回來了?那小丫頭情況如何?”
“不如何,情況有些糟糕,雖說無性命之憂,但若要養好,怕也得需一段時日。”…。。
“是嗎.連安南王的千金都這樣,這天下,還真是苦啊”
“可以了,若是尋常人家,怕是早已死了。”
“哈哈,尋常人家也未必會遇著這樣的事兒不是。”
“嗯,因為尋常人家會直接被殺,他們連問為什麼的資格都沒。”
褚竹青將藥箱放下,便入了館內看病人。
“我先去看那些病人了藥的事兒就拜托你了。”
老人嘿了一聲,道:“你這丫頭,還使喚起師傅來了?”
他低估了兩句不尊老愛幼,但旋即又搖搖頭。
罷了罷了,誰讓這是自己徒兒呢,隻能自己寵著唄。
應月蘭身負重傷,暫且昏迷,安南王便折磨魔教教徒。
他也不問關於魔教消息,隻拚命的打,將怒火發泄其中。
以至於他還未拷問,那魔教便將此行目的一一說出。
原來,魔教目光乃軒轅皇朝南邊之地,他們欲奪取南邊地盤,以南邊為根基,召集散落的天下魔道,再現南州之勢。
可當今正道煌煌,內有儒釋道三足鼎立,外有禹王傳承葉楓遊曆天下,魔道若光明正大死灰複燃,必會引起動蕩,屆時儒釋道三家皆會出手,因而他們需小心謹慎。
——隻要不達九境,便都是小打小鬨,不會有大能出手前來。
可不達九境,無法從安南王手中奪取南邊,他們需依靠其他手段。
聽聞應月蘭持有兵法,便想從其手中奪下兵法,以上古兵法抗安南大軍。
若可以,他們也想奪走公輸中明機關傳承、陸星占星之術。
好東西誰也不會嫌多。
但此次行動偷雞不成蝕把米,一位八境強者隕落,魔教暴露,教徒也被鏟除了許多。
短時間內怕要蟄伏起來,再難有動作。
安南王雖惱怒,也明白此事之重大。
本以為軒轅皇朝隻是兩麵受敵,如今這南邊也有了魔道重披外衣而來的魔教.
三麵受敵,此時竟隻剩寧東還算安寧。
此事重大,他當即上報上去。
安南王密信快馬加鞭來到太子府內。
太子得知此事勃然大怒。
楊朱學說與那詭辯性教傳承自上古,危險重重,他們對軒轅皇朝露出獠牙也就罷了,你一被三洲合力消滅的魔道竟也敢披著外衣卷土重來?
當真是不把我軒轅一族、儒家放在眼裡!
他直接下令,讓安南王坐鎮那邊,並派遣強者前往支援。
魔教膽敢露頭,便直接擊潰!
安南王令命,整個那邊陷入一陣肅殺之中!
而公輸中明與陸星也被提醒,勢必要注意安全。
“中明、阿星,魔教賊子膽大妄為,今日敢綁蘭兒,他日便敢對你們動手。”
“切記護好自己,我交予你二人護身符,但有損壞,我會立即知曉,這段時日莫要出城。”
“此次蘭兒也多虧你們我安南王府欠你們一人情啊!”
末了,他還表示了對二人的感謝。
二人表示明白,定會護好自己,且又關切地問了一下應月蘭如今情況。
確認無礙後,方才放下心來。
魔教卷土重來,安南王要坐鎮大軍,十分忙碌,因而不能多說,急急忙忙便出門而去。…。。
待到鎮南王離去,公輸中明方才歎了口氣。
“如今天下又要不得安寧,魔教卷土重來,南邊也不知如何是好啊.”
“莫要著急,天塌下來還有個兒高的頂,你我何必唉聲歎氣,何況,魔教早已式微,如今卷土重來又能如何?莫要忘了,這兒可是中州。”
陸星並不太懼怕,反倒安慰他來。
“比起這個,你反倒要保護好自己.機關術,可是不得了的傳承呢。”
“你我二人得了傳承,聲名鵲起,便必然會有這一麻煩。”
“得上古傳承者,如鳥上青天、魚如大海.哈哈,這一說來,你我二人反倒要比他人更為危險了。”
他說著,還哈哈大笑一聲。
公輸中明被笑聲感染,也跟著輕鬆起來。
“阿星真厲害呢.不管何時都那麼鎮定。”
“這是自然,不鎮定的家夥,可是活不下去的。”
特彆是.在那滿是乞丐,與野狗爭食的地方.
“阿星,我會認真的.老掌教傳我的機關術,我會好好運用起來!”
“隻要足夠強大,即使是魔教卷土重來,也不會破掉以機關術製造出來的城池!”
“我一定會成功!”
陸星一怔,旋即笑著。
“嗯,我相信你。”
——————
不得不說,藥王穀與煉藥師的確搭配得天衣無縫。
藥王穀開藥方熬藥,煉藥師製藥煉丹,雙管齊下,應月蘭身上的傷很快便好。
不過兩三日,她便幽幽轉醒。
喉嚨很乾、手很疼,全身上下都軟弱無力,想說話都說不出。
睜眼望著眼前景色,回想起自己被公輸中明所救場景。
她知道,自己被救回來了.她活著回來了.
動作雖小,可在時刻照顧著女兒的王妃下還是第一時間便被發現。
“我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娘親去找大夫”
郡主眼眶紅了,淚水不禁落下。
“娘,我疼.”
一聲我疼,讓王妃心疼壞了。
前兩日女兒被救回來時,她險些沒當場昏倒。
那是自己女兒自己細心嗬護、小心照料的女兒呀。
從小到大不曾吃過什麼苦,如今這被抓走一趟,就變成這樣.她當時得該多疼、多害怕呀。
“不怕,我兒不怕,娘在這兒,沒人能傷害你,不怕、不怕。”
她輕輕撫摸郡主的頭發,大聲喊道:“來人,快去請褚先生!”
“通知王爺,郡主醒了!”
“——是!”
屋外有人令命而去。
不一會兒,安南王便迅速地來了。
他剛剛應當在軍營之內,得了消息便急急忙忙而來,身上盔甲都不曾拖下。
“蘭兒、你終於醒了爹爹都快擔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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