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是在那位刀修兄台的房屋前。
因為他就躺在那兒。
身上溢著鮮血,麵色有些發白,好似受了重傷。
“兄台,你沒事吧?”
“好多血脈搏好弱這.”
他看了看刀修,又看了看此刻天日,也顧不得那麼多,便當即背起他去找醫師,希望醫師能救他一命。
寂靜的夜晚倒也不算是那麼毫無生機,他多少看得見有些屋內還是有燭火的。
他拍了拍醫館的大門,喊道:“大夫、這兒有傷者,大夫,您出來看看,人命關天啊。”
還未徹底歇下的老醫師開了門,看著背上死氣沉沉,麵色蒼白的刀客,一驚。
“好蒼白的麵色,快背進來。”
“打擾了,大夫。”
樂正遠才將他背進房屋,小心翼翼放在病床上。
花白頭發、花甲之年的大夫為他診脈。
“脈搏虛弱,但卻並無中毒,是失血過多,並且他的身體.好多暗傷,本就傷還未痊便又增添新傷,這上口還未愈合便又裂開,並且五臟六腑、經脈都有損傷,如此傷上加傷,傷勢惡化,怕是”
大夫搖了搖頭,樂正遠才心臟一提。
壞了,不會是
“大夫,莫不是.有生命之危?”
“這,沒辦法了嗎大夫?”
誰知大夫看了他一眼,嗔怪道:“你這後生,怎地這般說話,此人傷勢雖重,但卻並非重傷垂危,隻是需休養一段時日。”
“給予他傷勢之人下手雖重,但卻並未真想奪他性命,都是些皮外傷,是他自己沒好好調養。”
樂正遠才:“.”
不是您剛剛做那番表情嗎.
“我為他上些藥,你去為他尋一煉藥師.”大夫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罷了,細細調養就好。”
“問題不大。”
有大夫如此保證,樂正遠才也鬆了口氣。
“那就拜托大夫了。”
“這是診金。”…。。
他將診金交給大夫,大夫收好,保證會好好治好刀客。
第二日清晨。
樂正遠才從睡夢中醒來,他完成了清晨的工作,正準備出門,便見到先生在門前坐著。
他連忙上前將先生扶起。
“先生,今日怎來得這麼快,怎不敲門?我就在屋內做功課呢。”
“嗯,不錯,功課便要專心致誌,三心二意如何能做好事兒,老頭也看了,功課完成的不錯,如今你頗有些君子之風了。”
聖人言: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
樂正遠才先前有質而不同文,有問而不懂變通,因而清澈而愚蠢,如今懂得道理,知曉知識,嗯,不錯、不錯。
老頭滿意地起身離去,他要去賣菜了,扁擔沒挑,留著給樂正遠才。
樂正遠才急忙挑起扁擔,道:“先生,那個,我有位朋友在醫館,我可以先去看看嗎?”
“朋友?”
老頭挑眉。
“你小子也有朋友?”
君子之交淡如水,可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平生得一知己何其之難,自己這後生雖看似愚鈍.實際也愚鈍,但便是如此也明白誰可深交、誰隻可點頭之交。
“行,去醫館看看。”
樂正遠才帶著老頭來到了醫館,這會兒還不算忙,醫師正在整理,見著二人進來,便迎聲道:“二位可是有些什麼需要?”
“大夫,是我,昨日夜裡的那後生,我朋友昨日送來你這兒,我來看看”
醫師細細看了看,方才認出是昨夜的人。
“老了,眼不好使了,黑燈瞎火的有些看不清,你且隨我來。”
他領著樂正遠才來到了病床前。
“我已為他上好了藥,他乃修士,並非肉體凡胎,藥效雖說不是很好,但卻也已穩住傷勢不再惡化。”
“他是精氣有些空虛,所以方才昏睡不起。”
“但也不必擔憂,最多不過兩日,他便會醒來。”
刀客雖然麵色依舊蒼白,可卻也看得出有了些許氣血,呼吸也不再那麼急促。
樂正遠才安下心來。
“多謝大夫,診金與藥材等一係列費用我會按時交予。”
“嗬嗬,救死扶傷乃醫者之責,老朽定會竭儘全力。”
老頭兒沒說話,隻在那看了看躺病床上的人,稍稍驚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
哦,那小子,是自家後生朋友?
這倒是有趣、有趣.
如那老醫師所說,刀客的傷好得很快,第三日清晨樂正遠才去看時便不見了。
老醫師說,昨日夜晚那人便已醒來,並不顧他的勸解直接離去。
他也不知那刀客去了哪兒,不過他留下了東西,交了診金和這兩日的費用後,又讓老醫師把一顆靈玉交給樂正遠才。
那人沒說話,卻也看得出應當是不喜欠人人情之人。
樂正遠才這勉強的救命之恩算是就此還清,二人互不相欠了。…。。
“哈哈,小子,看來你那位‘朋友’不太喜歡你啊。”
“無礙,先生,小生救人也並非是貪圖那救命之恩,聖人言,君子以行仁、行義為己任,小生此舉乃善行,且那兄台也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者,小生心中隻會竊喜。”
“你這小子.這方麵的事兒倒是看得通透。”
老頭笑了一下。
“走吧,該去上工了。”
樂正遠才當即上前幫老頭挑起扁擔。
一日悄然流逝,老頭今日也不在樂正遠才屋裡歇息,到了時辰便自顧自的走了,樂正遠才打烊後回屋,但卻在自己門前見著了那已然離去的刀客。
他有些意外,但卻也還是走了上去。
“見過兄台,不知兄台感覺如何,可否還有不適?”
刀客瞥了他一眼,隻道了聲:“謝謝。”
隨後便轉身離去。
他在這等待許久,好似僅僅隻是為了說那麼一句。
這是想當麵向他道謝嗎?
他心裡笑了笑,道:“兄台不必客氣,不知兄台貴姓,在下樂正遠才。”
刀客回了屋,合上了門,好似並不打算回答,但半響後,才有那麼一道聲從屋內傳出。
“天涯客。”
天涯客?
他細細念了念著這名兒。
“好名字,在下記住了。”
他回到了屋,心裡想著,互道名字,是否就說明他們已是朋友了?
說來,天涯客這名兒有些熟悉,好似在哪兒聽過。
是哪兒來著?
對了,是客棧裡的客官們.他們談論是樂正遠才也聽到了,前幾天說的就是關於天涯客吧?
聽客官們說,天兄好似挺厲害的。
等會兒,是天兄還是天涯兄?
撓了撓頭,算了,不清楚,等下次見著了兄台再問吧。
——————
“天涯客,你們確定是住在這兒?”
天涯客與樂正遠才所居住的房屋不遠處,燈火通明,有人悄悄地推開了窗戶,眺望遠方。
屋內男女老少共七個人,其中女的占了多數,足有四人,都是環肥燕瘦、風姿卓越的美人兒,而男老少則占了三個。
一男一老一少,男的算是劍眉星目、儀表堂堂,老的則有些醜陋,麵目不堪、佝僂著背,少則麵目凶狠、冷漠淡然。
一亭亭玉立的少女嗬嗬笑道:“那人是否是在這兒,你們用那神識一探便知,又何苦來問咱們姐妹呢。”
男老少望了她一眼。
這兒看似是尋常小鎮,可又有誰當真將這兒當做尋常小鎮?
這兒是哪兒?
軒轅皇朝都城附近。
除去那些無法進入到都城的家夥們來到了這兒外,也有些怕被人看穿的家夥來到了這兒。
嗬嗬嗬.如今的都城可是龍潭虎穴。
三清山、金山寺、瑤池台、帝劍宮、百花穀、天機閣、龍族、妖國、南宮府,還有東道主的稷下學宮、軒轅一族。
哈哈,哪個不睜眼的愚蠢小子膽敢闖入其中,去與那漫天大能鬥上一鬥?
誰不是分散四周,暗中行事。
在這小鎮中.詭異性教、楊朱學派、魔教、淮河水妖、司家,甚至有可能連那不知所蹤的風伯雨師,甚至都有可能存在。
雙方都在默默等待,等待那傳承之日,鬨個天翻地覆。
因而如今這兒,當真以為如此平靜?
誰家沒幾個不好說的事兒,你在這兒用了神識,萬一不小心被察覺嘿嘿,可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了。
“妹妹不必如此氣惱,咱們也不是信不過,隻是那天涯客太多人盯著了,還是得小心為上嘛”
佝僂老頭來到少女身旁,伸手將少女樓入懷中,在其胸前狠狠地捏了一把。
“今晚就由老頭來提他們為妹妹賠罪吧。”
少女抬手將他臉推開。
“你這老不羞,這副臉誰喜歡呀,還不換個好看點兒的。”
老頭也不惱,嘿嘿一笑就變化為了一年輕男子。
“這下妹妹可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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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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