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著手中的酒杯,慢慢道“太子被禁閉,林嫣兒縮在東宮裡不敢出來,他們暫時做不了什麼,也不方便對他們做什麼。不如趁這個機會,把顧景軒收拾了。”
這三個人,陸暉最蠢,林嫣兒最賤,顧景軒最陰。
他們狼狽為奸緊緊抱團,打其中一個都要稍微顧慮另外兩個的存在。
難得這麼好的機會顧景軒落了單,不好好出手說不過去。
蕭星沉十分滿意“殿下英明。若是有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我笑“你幫了我這麼多次忙,該你開口才是。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隻要我能弄到,一定答應。”
蕭星沉思索片刻,道“我最近喜歡上了作畫,但苦於沒有合適的描繪之人。若殿下肯賞臉,還請讓我為殿下畫一幅花中美人圖,作為傳家之物。”
我有些意外“就這?會不會太簡單了,要不你再想個彆的。”
蕭星沉笑著點頭“是。如果還要加上一條的話……”
他微微垂眸,似是自覺有些冒昧“還請殿下答應我,不要讓彆人來畫,以後隻許我一人動筆。”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想了想“好,我答應你。”
蕭星沉粲然謝過。
看著他那勝過琉璃盞光輝的笑容,我避開目光,又低頭喝了一口酒。
不知是不是模糊感覺到我要趁機下黑手。
原本交遊廣闊的顧景軒不再外出,一心窩在侯府裡當縮頭烏龜。
即便我派人接近試探引他出來,也毫無作用,說什麼都不肯出門。
是因為陸暉沒有給他安排護衛,而我如今又漸漸起來了,怕我找人把他塞進麻袋丟護城河裡去嗎?
就在我思索如何隔著侯府對這個賤人下手的時候,蕭星沉邀我去他府上小坐,順帶畫像。
這是先前答應好的事,正好我也想向他討主意,便登了門。
蕭星沉和府裡一乾下人們如眾星捧月,把我迎到了他們府裡新造的景致處。
是一個極其漂亮的人工湖泊,岸邊花海如雲,香氣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