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社的其他小姐們雖然不滿,卻也被林嫣兒這派頭稍稍震住,抿唇不言。
除此外,她們都有些無語。
都來這種拋頭露麵所有人可見的場合了,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誰,帶這個麵紗有什麼意思。
以前滿城跑露麵的時候,也沒見帶麵紗啊。
我則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這次林嫣兒帶來的護衛十分多,少說也有上百個,甚至還有些隱藏的便衣護衛。
他們一臉緊張地四處看,眼睛銳利如鷹,似乎是打算第一時間撲倒不對的可疑人物。
怎麼,是怕被人砸花瓶報仇嗎?
我不由得幸災樂禍。
沒多久,主持詩會的名士也到場了。
他先是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看了桌上的東西後略作思索,現場定了一個主題,又命人點上計時香。
眾小姐們開始沉吟醞釀,她們的貼身丫鬟們則準備筆墨紙,以及配合各自小姐作詩時的專有的小習慣,以助文思。
林嫣兒的小習慣格外與眾不同。
她竟然拿著一本書繞著全場走動起來,時而皺眉,時而微笑,甚至突然高聲念幾句前人的詩,把其他小姐嚇一跳。
像是有什麼大病。
雖她的神情竭力優雅,但看著更像是在戲台上演出。
我才要和蕭星沉嘲笑她的浮誇做作,忽然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原來如此。
有意思。
我不禁勾起了唇角。
看向蕭星沉,他和我看的也是同一個地方。
我們目光碰撞,相視一笑。
林嫣兒表演夠後,終於回到了位置,在貼身丫鬟的伺候下開始寫詩。
她的字還是那麼的難以恭維,可她揮毫的手法十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