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劉崇,聲音顫抖地說道:“陛下,您怎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們怎能向那遼國稱臣,這是對北漢的侮辱!”
劉崇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無奈地說道:“李將軍,朕又何嘗願意,可如今的局勢,我們若不低頭,隻怕百姓要遭受更多的苦難。”
李衛疆悲憤地吼道:“陛下,末將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苟且偷生,向那蠻夷低頭!”
這時,一位一直沉默的大臣站了出來,說道:“李將軍,莫要衝動。陛下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李衛疆怒視著那位大臣,罵道:“你這貪生怕死的鼠輩,有何資格在此說話!”
那位大臣嚇得後退了幾步,不敢再言語。
劉崇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李將軍,說道:“李將軍,朕知道你忠勇,但此時的妥協是為了日後的崛起。”
李衛疆大聲反駁道:“陛下,一旦稱臣,北漢將永無翻身之日!”
劉崇長歎一口氣,說道:“衛疆,此事已定,莫要再爭了。”
李衛疆絕望地看著劉崇,說道:“陛下,您會後悔今日的決定!”說完,轉身大步離開了大殿。
那滿臉橫肉的將軍也怕李將軍走極端,畢竟他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放他離開也好。
李衛疆帶著三十六名親信,快馬加鞭朝著澶州奔去。
一路上,風餐露宿,不敢有絲毫停歇。
烈日炎炎,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大地,仿佛要將一切都烤焦。
“將軍,咱們已經連續趕路兩天了,兄弟們都快撐不住了。”一名親信喘著粗氣說道,他的嘴唇乾裂,臉上滿是汗水。
李衛疆咬了咬牙,回道:“不行,我們必須儘快趕到澶州,一刻也不能耽誤。”
“可是將軍,這馬也累得不行了,再這麼跑下去,怕是要累死了。”另一名親信焦急地喊道,他的聲音因為乾渴而變得沙啞。
李衛疆勒住韁繩,看了看疲憊的眾人和馬匹,說道:“先停下休息片刻,但時間不能長。”
眾人紛紛下馬,有的直接癱坐在地上。
“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追兵,真讓人提心吊膽。”一個親信一邊擦著汗一邊說道,他的胳膊上有一道被樹枝劃傷的血痕。
李衛疆神色凝重地說:“不管有沒有追兵,我們都不能停下腳步。”
“將軍,咱們這麼奔波,到了澶州真的能有容身之地嗎?”又有親信擔憂地問,他的腿一瘸一拐的,顯然是在趕路時受了傷。
李衛疆堅定地回答:“林威將軍為人正直,定會收留我們。”
“但願如此吧,這一路真是太難了。”親信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們的水袋已經見底,乾糧也所剩無幾。
“將軍,這點食物和水,撐不了多久了。”一名親信拿著乾癟的水袋和所剩無幾的乾糧說道。
李衛疆皺了皺眉,說道:“大家先節省著用,堅持到澶州。”
突然,天空烏雲密布,狂風大作,不一會兒,暴雨傾盆而下。
“這該死的天氣!”一名親信咒罵道。
李衛疆心中也充滿了迷茫和恐懼,但他強裝鎮定:“彆怕,拿頭盔來接點雨水”
眾人在雨中艱難前行,衣服早已濕透。
受傷的親信傷口被雨水浸泡,疼痛難忍。
“將軍,我的傷口疼得厲害。”受傷的親信呻吟著。
李衛疆停下,查看了他的傷口,說道:“忍著點,我給你簡單處理一下。”
他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為親信包紮傷口,雨水讓包紮變得異常艱難。
雨停後,他們又麵臨著缺水缺糧的困境。
“將軍,我們得去找食物,不然真的撐不下去了。”一名親信說道。
李衛疆點頭:“大家分散去找。”
他們四處尋找,卻屢屢受挫。
“這附近怎麼連條河都沒有!”一名親信抱怨道。
“彆泄氣,繼續找!”李衛疆鼓勵道。
終於,他們在一處山穀中發現了一條小溪,還打了三隻野兔,眾人歡呼雀躍。
“太好了,終於有水了!”一名親信興奮地大喊,直接撲到溪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其他人也紛紛圍了過來,臉上洋溢著喜悅和放鬆,之前的緊張和疲憊一掃而空。
在繼續趕路的過程中,李衛疆不禁想起了曾經的美好時光。
“想當年,咱們在營帳裡喝酒吃肉,那日子多舒坦。”他心中暗自感慨。
“如今卻這般落魄,真不知何時是個頭。”一名親信也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