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兩人的職業生涯,簡直可以寫好幾本小說了。
真是像陳漫哉所描述的那樣,女主大家閨秀,男主少年無依,兩人情投意合,自南而北,然後山河破碎,向南遷徙、出國深造,回國從教,再到。。。被打倒,複起,又遇危機。
像是被攆來攆去的,不如說是被迫而行。
“師父、師丈,以前你們被攆,是因為你們處的位置,你們說了不算,一介知識分子,權勢全無。
如今這裡我說了算,即使你們什麼都不願意做,整天的曬曬太陽釣釣魚,我也一樣孝敬您兩位,古來才子佳人隻有演繹,而今親眼見證的不多。
徒兒拜師也是認真的,將來兩位上了歲數,養老自是徒兒的責任,榮華富貴不敢說,一餐一飯也是應有之義。
這裡的人原本就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甚至數百年的,我無法做到趕他們走,但是在法律層麵上,他們生活的地界是我私人的,我能從二哈托手裡奪過來是我的本事,他們得認。
曆來領土爭端就沒有什麼和和氣氣,要麼一方被打服了,要麼付出血的代價行權宜之計。
所以,來的時候我就跟這裡的人說過了,想離開的我送他們走,不願意走的,可以留下,我讓他們免去屠刀之威,他們也要遵從法律。
對了,我們以香島的法律為藍本,刪刪改改,算是有個基本準則。
我們有君主,但沒有立憲,這裡具體能發展成什麼樣得我說了算。”
羅蕤老師比較感性,說到養老那會就已經滿眼晶瑩了。
她這輩子沒有一兒半女,傳統印象裡養老應該是本家侄子的活兒。
李劍垚圖他們倆啥?除了篤信兩位人品高潔,才子佳人,飽學博聞之外,正如李劍垚所說的,一介知識分子,以前說了不算,而今說了算的是自己徒弟,就算是做個閒人也不會再有社死的風險。
陳曼哉為人正直,傲岸不群,才華橫溢,對史學、文學、古文字、鑒賞藝術都頗有研究,若無家國情懷,也不會在前些年被折騰一番的情況下還繼續留在京城。
隻是生不逢時,生活給他沒到來的晚年生活開了個巨大的玩笑,再有三個多月,被迫下跪、受辱,不讓其進入辦公室,最是愛乾淨的人,衣服上、頭上被淋菜湯,被人吐痰。
精神上有潔癖的人,被辱罵為“流氓詩人”,僅僅是因為稿酬豐富,房子是自己買的,家裡有電視機,有鋼琴,仇富的人就舉報信不斷。
比如同僚、師長甚至助手在風起的時候就給他自命甚高、竭力鼓吹自己、享受著高額稿費,買了一座四合院、不尊重老同誌、和賣國賊交往等等,卻看不到他為國捐贈的古董,看不到他寫的那些作品講述的曆史。
“我有個問題,建設這個島需要的資金不是小數目,你哪來的錢?”
“嘿嘿,某頗有家資,早年侍藥,又有藥酒的生意,後來投資了些實體企業,也在香島開發了些地產生意,賺的錢是有一些的。
再者,給人診治多是有錢人,診金也積攢了一些。
所以,要想持續,島上的設施要提升,港口要搞,另外島上的土地也可以耕種甘蔗、可可、稻米、玉米、椰子等經濟作物。
糖我自不多說,戰略物資,這裡地多人少,出口的糖用來提振經濟實力還是能夠做到的。
另外,這裡降水豐富,在西北部有天然的河流,蓄水、水電、自來水廠這些也可以進入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