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斌跳下車。
由於長時間坐在顛簸的車上,雙腿都麻了。
牛斌一個踉蹌,身子就要摔倒。
下意識地伸手亂抓,慌亂中一下抓住了一個手臂,這才得以穩住身形。
定睛一看,那是一雙陰狠的眼神。
被抓的人是那個腰間插著脈衝激發短器的鴨舌帽男子。
啪!!
“滾開!下賤的東西!”男子二話不說,一巴掌呼了過來,打在牛斌的臉上。
牛斌蒙住了,臉上火辣辣的疼,五根紅色的手指印清晰可見。
隨後直視著對方的眼神,胸口一股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牛斌心中怒吼著:尼瑪比的,給老子等著!!
“快走。”牛斌身後的女人生怕事態擴大,趕忙走了過來,拉著牛斌跟上眾人的步伐。
牛斌被女人拉在身邊,一言不發。
女人:“這時候千萬彆衝動,要冷靜。”
牛斌:“你說的‘希望’是指有人來救嗎?”
女人左右看了看,手持科幻武器的壯漢離得還遠,沒有說話,但是對著牛斌肯定地點一下頭,便加快了步伐。
很快,眾人被帶到了一處大倉庫裡。
倉庫中比較空曠,中間放了一個長長的水槽,水槽邊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刀具錘子鋸齒之類的東西,還有一根很粗的棒球棍。
隨後從倉庫的另一邊走進十來個手持武器的壯漢,他們麵無表情,一進來就朝著他們這些人奔來,粗暴地將每個人用繩子捆起來。
“男的到這邊,女的到那邊。”鴨舌帽男子走過來指揮道。
他們很快被分成了兩排,男的被拉到水槽邊,跪在地上,把頭伸到水槽上方。
女的被拖到離水槽較遠的對麵位置。
牛斌是第一排第一個。
“我尼瑪!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的嗎??”
本來不急的牛斌心中還是慌了。
腦子正在飛速運轉,該怎麼拖延時間。
這時,牛斌的對麵大門口再次走進幾個人,其中還有人拿了把椅子,快速來到牛斌不遠的位置放下。
一個青年男子大大咧咧地走過來,坐在椅子上。
他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嘴裡叼根又粗*又黑的雪茄。
他躺在椅子上,嘬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白霧,然後朝著身邊一個戴著黑色圍兜的赤裸男子,說道:“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好的,文哥!”戴著黑色圍兜的男子恭敬地點點頭,朝著身後招了招手,喊來他的助手,
兩個人快步走到擺滿工具的桌子旁,他拿起粗大的棒球棍遞給了助手,然後拿起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在磨石棍上熟練地打磨起來。
嚓嚓嚓!
看著鋒利的刀刃快速摩擦,牛斌被捆住的雙手不自覺地抖了起來,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起小時候家裡過年請來殺豬的殺豬佬,磨刀動作是那麼的同步。
“啊!我不想死,放了我吧!求求你!我可以交10斤小麥。”
牛斌身邊的一個男子見這場景直接破防了,哭哭啼啼地大叫起來。
腦袋不停地磕在水槽壁上,大聲求饒。
柳含文眉頭一楊,目光轉向哭泣男子,饒有興趣地道:“哦?小麥在哪裡?”
男子突然停止了動作,轉哭為笑,他轉頭示意旁邊的牛斌,急忙道:“在他家的地板裡,我知道他家,文哥你看在小麥的份上,饒了我,饒了我。”
柳含文目光微微一動,落在了牛斌身上。
牛斌:“……”
心裡狂噴道:“我尼瑪!老子一頓熱血澎湃的演講就換來你這狗比倒打一耙!”
牛斌看著柳含文嘴角的冷笑,以及一旁屠夫手中亮著反光的殺豬刀,嘴都開始哆嗦,小聲道:“文……文哥,那是我家的小麥,我上交,能饒我一條小命嗎?”
“嘶……呼……”柳含文嘴角冷笑不減,用力嘬了一口雪茄,嘟起嘴巴對著牛斌吐出一道道煙圈,嘴巴一張一合發出“啵啵”的聲響。
難聞的煙味讓牛斌如墜冰窖,心情差到極點。
柳含文:“抱歉,他先說的,你還是死吧。”
牛斌臉色僵硬,大腦宕機。
視野中,隻有屠夫拿著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真的要死了嗎?
牛斌使勁全力也掙不開綁在手上的繩索,他還看到了對麵那個女人急切的眼神。
她說的“希望”似乎起不了作用了。
就在這生死一線間,仿佛一切都靜止了。
牛斌突然一陣頭暈目眩,他的眼前好像出現一個黑色的矩形空間。
這空間越來越大,然後消失不見,緊接著牛斌就感覺這空間又出現在自己的意識裡,似乎和身體融為一體了。
他一個念頭就能進入這矩形空間,裡麵大概有十來個籃球場那麼大。
他瞬間就理解了一個基礎操作:隻要是觸碰到的獨立物品,都能收入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