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張小柔！你在哪？”
牛斌增大了音量，吼道。
屋子裡的動靜隨著牛斌聲音的消散也跟著沉寂下來。
牛斌又從幾個破舊衣櫃裡仔細翻找了一下，都沒有。
想著先前柳含文一夥人過來，應該是嚇著這小姑娘了，有可能是躲到彆的地方去了。
他下了樓又仔細找了一圈，還是沒看到人，於是牛斌快步跑回家，來到臥室把這一情況跟張大爹表示清楚。
“人不在家？有可能是出去找吃的吧。”張大爹解釋道。
牛斌：“如今到處都是災民鬨饑荒，她上哪去找吃的？”
張大爹也不多說，轉身向外走去，隻是隨意回答道：“等會她回來你就清楚了。”
張大爹回了趟家，將他自己珍藏多年的盒子拿過來。
牛斌看著張大爹從盒子裡取出一個大號膠囊狀玻璃瓶，有一半透明有另一半是黑色的金屬蓋子包裹著。
“彆看著了，過來幫忙。”張大爹擰開黑色的金屬蓋，扔到一邊，露出膠囊裡麵的一個口子。
牛斌上前一步，站在老頭的身邊，有點無從下手：“怎麼幫？”
“幫我按住她的肩膀，待會這藥液塗抹在傷口上會非常痛。”張大爹說道。
“好！”牛斌點頭。
他伸手按住陸雅的肩膀，靜靜地看著張大爹開始上藥。
果不其然，張大爹剛將藥水塗抹在傷口時，巨大疼痛讓她短暫的清醒過來，陸雅身體開始晃動，大聲叫喚起來。
“啊！！”
“牛斌，好痛！這……這是哪？”
牛斌雙手死死按住陸雅，眉頭緊皺道：“在我家，你剛才失血過多，現在正在給你上藥。”
這過程對於陸雅和牛斌來說十分的漫長。
而且牛斌真的是聽不得女孩痛苦的叫喊聲，會讓他心裡難過得很。
大約十分鐘後，這漫長煎熬對於牛斌來說可算是結束了。
陸雅喊得精疲力儘後，再次陷入昏迷中。
牛斌給陸雅蓋上一床破布做成的被單，關上房門，和張大爹坐在客廳休息。
“大爹，真是多虧了你。”牛斌由衷地感謝道。
張大爹坐在板凳上，拿著一把開了線的破抹布擦著汗，說道：“沒事，我是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才出手的，你父母幫了我很多，不然我和孫女早就要餓死了，他們是真的善良，這份善良在末世已經不多了。”
牛斌腦海裡也浮現了他們二老的樣子，連連點頭。
咕！
牛斌的肚子叫了。
張大爹也聽到了，看著牛斌。
“額，貌似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叫也正常，哈哈。”牛斌解釋道。
張大爹“嗯”了一聲，沒有嘲笑，默不作聲地從口袋裡掏出兩個淡黃色的窩窩頭。
遞給了牛斌，說道：“拿著，你吃一個，留一個給裡麵的女孩，她待會估計會醒，重病時也要保持體力。”
牛斌看著張大爹手中的窩窩頭，沒有抬手，說道：“那你和張小柔吃什麼？”
說的張小柔就是張大爹孫女。
“你先吃！我家裡還剩一些麩糠，等下我孫女回來再做就是了。”張大爹將手中的窩窩頭塞進了牛斌的手裡。
牛斌無奈，低頭看著手中用麩糠和榆樹皮磨成粉，揉搓而成的窩窩頭，心裡很不是滋味。
腹中的饑餓感讓他沒有再推諉。
一口咬下，苦味、有點鹹、還有點腥，越嚼越乾澀。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