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霜迅速附著植入體。
隨著秦夏手掌攥拳,整個堅硬的植入體瞬間破碎成渣。
倒在地上的蘇婭看著植入體被捏碎,頓時陷入無儘的絕望之中,因為她身上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使用,遑論改變局麵。
“跟我來。”
秦夏走向蘇婭,伸出手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整個人拖拽著帶出房間,進入電梯。
電梯來到高塔最底部,開門後出現的不是蘇婭渴望見到的近衛軍,而是角鬥士們。
安格隆無視被秦夏抓著頭發拖拽的蘇婭,上前說道:“有人把警報拉響了,城牆上的人開始向內城調動,他們已經封鎖我們所有的出入口。”
“當然。”秦夏知道這是必然的,他繼續拖拽蘇婭,將蘇婭拽到高塔外麵的廣場上。
城牆那邊守夜的近衛軍已經完全包圍這裡。
大量安保和戰鬥智械也正站在近衛軍士兵之前虎視眈眈。
明明擁有巨大的優勢,明明一開火就能把不知從哪跑進來的角鬥士們全部射殺,但當看到蘇婭的那一刻,所有近衛軍士兵都下意識放下槍口。
奧諾已經帶著一個小隊的人將附近幾座高塔裡的貴族清理出來,而蘇婭的那十幾個兒子和女兒則被角鬥士挾持著跪在廣場上。
那些因為剛才的混亂而跑出來聚集在一起的大量奴隸們在廣場角落三五成群,瑟瑟發抖。
“奧諾瑪默斯?”蘇婭看到“老熊”後驚呼出聲,臉上的表情先是驚喜,然後是錯愕,最後是憤怒,“你竟然還敢組織起義軍?!我命令你讓你的士兵把我放開!”
吼叫出這句命令後蘇婭自己都懵了一下。
她很快就意識到局麵不同以往,自己不應該這麼強硬。
但對於一個從小就習慣對他人發號施令的貴族中的貴族而言,改變態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不是你的奴隸。”奧諾拄著長劍,昂首蔑視著蘇婭,“即便我沒有和兄弟姐妹們殺出角鬥場時我也不是你的奴隸,你沒有資格命令我,何況是現在。”
“我……”蘇婭使勁憋出一句乞求,“我賜予過你很多東西,你從小錦衣玉食,是高級的奴隸,是我的貼身奴仆……你至少應該看在那些東西的麵上……”
“你賞賜我很多,也奪走很多。”奧諾仍舊拄著劍蔑視奴隸主,聲音不同尋常的冰冷,“當我小時候拒絕成為你的貼身奴仆,你就讓近衛軍把我父母和姐妹用棍棒打成爛泥……然後說這都是因為我,是我的錯誤。”
“當我終於鼓起勇氣逃離和反抗時,你鎮壓起義軍,你殺光了和我並肩作戰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們,然後你說那還是我的錯,因為我反抗和忤逆你所以我失去他們。”
“現在我也要讓你失去一些東西。”
說到這,奧諾突然轉身將距離他最近的蘇婭子嗣斬首。
奧諾並沒說錯,莫瑞家族的奴隸主們的確親子關係極好。
當看到自己的兒子死在麵前時,蘇婭痛苦到無法呼吸。
包圍內城的近衛軍士兵也完全沒有反應,他們不知所措,同樣很懵。
現在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境。
一群角鬥士殺進莫瑞家族那根本不可能在攻城戰中被拿下的要塞領地,然後把貴族當豬狗抓起來……隻有最癲狂的人才會做這樣的噩夢……
“瓦萊斯·莫瑞。”秦夏走到又一個蘇婭的子嗣麵前,微笑著上下打量對方。
眼前這個光著上身的高騎士,就是之前把秦夏和安格隆扔進蠕蟲肚子裡的人。
瓦萊斯不複之前的高傲,驚慌失措的站立著,如果不是他身旁的角鬥士抓著他的脖頸,他甚至沒有辦法保持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