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
秦夏向剩下的四個高騎士說。
“看著他……看著他!”
聽到最後一聲怒喝,四個高騎士齊齊轉頭看向死者。
肥碩的屍體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眼球中的光芒正在緩慢的黯淡著。
“褻瀆……”昆圖斯從影像上挪開目光。
近衛軍士兵開始更加激烈的驅趕人們,他們開始殺人。
還有的士兵跑去關閉全息影像設備,但無論如何也關不掉。
“我很詫異。”秦夏對著蛆蟲之眼說,“在我的想象中,這些所謂的神赴死的時候他們應該有一個貴族應有的表現,比如破口大罵,比如寧死不屈……我不該奢望的,如果這五頭牲畜不屈服,他們都來不及表現什麼就死在戰鬥裡了。”
“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證明,其實絕大部分高騎士都跟這五頭牲畜一樣,毫無尊嚴,毫無我印象中貴族的高傲和一丁點的操守。”
“莫瑞家族就是這樣。”
秦夏仰起頭,回憶著自己拿下要塞領地的那晚。
“蘇婭·莫瑞,他們的族長,她被我抓著頭發拖到廣場上,然後她開始求饒。”
“當我殺死她的崽子時,她憤怒了一下,然後更加賣力的求饒,諂媚。”
“我不知道她在求什麼饒?她難道會覺得……覺得我們會放過她們一家?真是個笑話。”
“到我們把莫瑞家族一家拉到排水渠砍頭,砍到最後的時候,那些還活著的莫瑞們還在求饒。”
說到這,秦夏看向安格隆。
安格隆就站在一旁,先閉上眼睛感知一下四個高騎士的情緒,然後說:“他們被嚇壞了,他們的心靈很混亂。”
“的確,他們是被嚇壞了,嚇到不知道現在應該作何反應,嚇到本能的求饒。他們應該都是因為這個。”秦夏連連點頭,“這就是奴役了努凱裡亞人很長時間的所謂的神。”
“要我說。”
“這些人不過就是一群小偷,他們偷竊了努凱裡亞人祖先遺留的造物,然後就擁有了個體碾壓集體的戰鬥力。”
“可這些人雖然擁有個體碾壓集體的戰鬥力,卻沉迷於享樂,完全不進行戰鬥訓練,把自己偷來的力量當成是自己真正擁有的。”
“以至於,當我們拿著莫瑞家族高騎士的裝備,再加上我們自己的勇氣,力量,然後與三十多個比蘇婭莫瑞強大的多的高騎士作戰時,高騎士們像一群牲畜一樣連抵抗能力都沒有。”
說到這,秦夏轉身向約楚拉豎起三根手指。
約楚拉點點頭,然後沉默著處決了三個高騎士,用割開喉嚨的方式。
“這是褻瀆……”昆圖斯閉著眼睛,不敢再看影像,然後像是自我說服一樣喃喃自語,“他們是暴徒……殺戮者……”
但如果並非心生疑慮,又何須自己向自己解釋。
“我們殺死的所有高騎士!都是為努凱裡亞人受到的殘酷奴役複仇!”秦夏提高聲音,近乎咆哮,“他們隻是開端,而不會是最後一群被複仇者。這些該死的奴隸主生來便背負著罪孽,他們奴役他人的手段遠超常人想象,他們身上的罪惡足以讓他們被殺死幾千萬次!”
聽著從影像中傳出的話語,昆圖斯使勁搖頭,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在昆圖斯,以及努凱裡亞上的奴隸和賤民們受到的跟沒有一樣的教育中,侮辱乃至傷害高騎士是罪惡的。
每個奴隸和賤民生來便有罪過,而高騎士這些神便是能為他們贖罪者。
“最後這個高騎士。”秦夏走到還活著的最後一個高騎士身後,將手搭在高騎士的腦殼上,讀取其記憶,“我會殺死他,但我有一個特殊的理由,是為了馬赫城中一個叫薩特的孩子。”
昆圖斯猛然睜開雙眼,錯愕,惶恐,驚訝……各種情緒在他的胸腔裡翻湧。
“這個高騎士……”秦夏抽調著高騎士的記憶,突然憤怒起來,“他對自己的軍官下達了一個命令,一句輕描淡寫的命令:把你剛才說的那個小奴才吊死。他這麼說。”
秦夏調用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