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遙什麼也沒說,隻是拍拍她的頭,
像待頑皮孩童般,“好了,回去修習吧。”
此時尚早,當去晨練。
何子樂開開心心,拱手道是。
看著她出門禦劍離去,李玉遙才是伸腰,
他施個咒術,搖身一變似翩翩公子樣,才去掌教處。
掌教,顧名思義,掌管仙門教條,但管轄範圍極大,自然包括管查這些下山的弟子。
李玉遙之所以被認定為下一屆的掌教,除去他位份在仙門之中算高以外,
還因他與掌教的玉道尊者關係極好。
劍修山,半山腰,校場——
不同於其他山門,劍修山的校場設在半山腰,而女寢在山上,男寢在山下,
授課的大殿便在山頂,門派首尊李玉遙的寢院則在離大殿半裡之遠;
這些個必經之路,多是階梯,則兩旁種滿竹子,鬱鬱蔥蔥,卻曲徑通幽,頗有詩意。
隻是路不好走,便隻能禦劍飛行,這或許也算是另一種修行。
她的劍算不得是好是壞,因未至金丹期,
未有屬於自己的專屬靈劍,
隻有仙門統一派發的低階級佩劍,故而飛得不快。
何子樂最終緩緩降落於校場前,
校場內,已是零零散散的弟子在內,
樹蔭底下,坐著不少弟子,聽聞這些樹可是他們師祖道引尊者親手栽種。
現下是晨練,晨練畢還要去大殿上心法一課,乃是她的師父李玉遙親自授課,
男女皆同,一起上課。
而每月中旬她的師祖道引尊者便會親自來予他們授課,
且每一月,師父便會考驗他們上課的成果,收效甚微者還要被罰抄心法,可謂是噩夢,當然,未出師者皆在其列。
何子樂雖未被罰抄過,但因仙學劍修,
劍修心法委實厚重,乃是一大噩夢也。
不過幸而是有期限的——
他們修至金丹五階,便可自行修習,不必日日報到。
步入校場時,便是零零散散的弟子們多側目,
短短幾時便是築基後期,近乎結丹,的確引人注目。
“師妹著麵紗的女子緩步上前。
這是梁玉假扮過的師姐,
聽聞是李岑子尚且在外門時的同寢——謝師姐,謝金茹。
“謝師姐晨安。”何子樂回禮。
謝金茹是個好脾氣的人,聽聞是幼時毀容,才戴麵紗,且不輕易示人。
謝金茹已是金丹後期,所以看著她形單影隻,才湊了過來。
何子樂亦是感激她的協助,因此勤加練習,
不知不覺間,是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初夏的陽日漸漸高掛,
似乎,待到此時,空氣有些許燥熱了起來。
“鐺——鐺鐺——”山上的鐘隨即敲響,
比之外門時期,鐘聲響亮了些,不複低沉。
該去大殿上課了,
今日,劍遙尊者來得晚了些。
校場已是頗多人,整裝待發的模樣。
“師父來了。”不知誰起的頭,而李玉遙降落台階上,卻是一臉嚴肅。
“見過師父/尊上。”整齊劃一地,拜見。
“無須多禮。”李玉遙輕咳後,一臉正色,回應。
“是,師父/尊上。”還是整齊劃一。
“勇德,子樂,你們二人隨我來。”他點名,
勇德便是霍清的字,正是他尚未出師的大弟子,修為元嬰境界二階。
何子樂與霍清,皆應是。
“餘下者,去大殿準備修課法。”他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