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的花香氣越發濃鬱,天空異象越顯,
最終,林安鶴還是蓄了力,砍了天空異象一劍,
但效果不佳,一旦過了三刻鐘,便又恢複原樣。
適才對付那魔頭的幻影,他的靈力幾乎損失大半,加之對著異象砍砍打打,
他的靈力已處於近乎流轉停滯的地步,
現下迫切需要的是坐下休息打坐一番,可是他又不敢鬆懈,
怕的就是,魔頭席卷而來,靠著幾個孩子是打不過他的,
魔族的恐怖,他可是真真正正在千年前領教過的了。
他隻能如言般,等待了。
“林師叔不知撐不撐得住。”秦如鈺臉色沉重看著天際。
天邊昏沉,不知是此沒被魔族右使施法的外界是何年月。
按理而言,信號彈乃是神力所鑄,十分金貴,
升空那一刻,神尊便該知曉,
不知為何遲遲未到。
“林師叔應當撐得辛苦。”何子樂答道。
她蹲在她師兄身旁,她的大師兄還沉沉昏迷。
“我們若是拚儘全力,不知有幾分勝算。”秦如鈺沉聲道,
隨即不待他們二人回答,自嘲一笑,
“應當不到半成。”她自問自答。
她困在這久了,便想起此前犧牲的陸清許,心中隱約不安起來,
“秦師姐,”何子樂看著她的眼睛,
“不要自亂陣腳,說人便要渡己。”她故作鎮定道。
秦如鈺扯扯嘴角,道“是我心煩意亂了,你說得對。”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隻是臉色依舊沉重,不知想些什麼。
忽而,何子樂想起,她在凡間時,隱約記得上過學堂,教學的先生曾說,度己及人,
大抵,便是現在如此罷了。
——從來仙山,凡間困苦之事,她刻意遺忘許多,這是為數不多有關於幸福的記憶。
林安鶴在屏障外,尚且站立一會,天空便是果真發生裂變。
忽而又是出現旋渦,旋渦之中,又是電閃雷鳴,好不嚇人。
若是此時,神尊或者是師父——
何子樂心念一動,佩劍無心跟著顫動,而後深吸一口氣,壓下想法。
默念三遍心靜心靜,可卻止不住的惶恐,觀之,身旁的秦如鈺與林羽茗亦同。
“再來一遭,”秦如鈺看著天邊蹙眉,“林師叔怕是要撐不下去了。”
林羽茗攥緊劍,道“我好歹是你們的師兄,”他雖有不足,但此時卻勇擔大任,
“我相助去也。”他慷慨激昂,似欲力戰群雄。
但,此時天上的雷擊滾滾而來,
林羽茗不過撐了三招,便是躺下了。
——雖修得金丹,但還不是仙人,對抗這帶著魔氣侵襲的雷擊顯得薄弱。
而林安鶴左躲右閃,避開雷電後,掏出符篆,
他用靈力點醒,扔向雷電,擋住一擊。
毫發無傷,此時,顯得出符修派的妙處——
靈力劍法不頂用時,符修大拿的符纂抵得過這些個弟子的合力一擊。
先前那些符修弟子,他們的修行不到家,顯示不出符修的精妙之處,
而現下,符修派大拿便是不同。
而林安鶴的符纂修行絕不低於秦如鈺的師尊——符修派的首尊。
躺在地上的林羽茗看直了眼,隻因為他素來用功不精,
本就不如師姐錢燕兒,比之天資平平的陸清許好一些,
而新入門的師弟師妹,譬如秦如鈺這些,尚未正式如何接觸符修要領,又是好一點。
“這些,你會嗎?”何子樂蹙眉,問秦如鈺。
看著林安鶴一邊閃躲,一邊利用符籙之力回擊旋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