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凡清醒了一些,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光刺的他睜不開眼睛,後腦勺疼的要死,還有一股難聞的塵土味,自己的手腳也被綁了起來;現在不知道躺在什麼地方,一直顛顛的,硌得周不凡感覺到了頭上大包,疼的他直哼哼。
旁邊似乎有兩個人在對話,用的是地方民族語言,周不凡聽不懂,隻能慢慢等眼睛適應了光的亮度再做打算。
“不會是那流浪漢敲的我吧,看我是個不搭理他的傻子就要綁走我?”周不凡思考著,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綁架,自己不能慌張。
周不凡看清了周圍的環境,他是在一個破舊的麵包車裡,後麵的物件都被拆除,騰出了一塊較大的空間,地上有著厚厚一層的塵土和一些散亂的工具。
轉頭一看,那流浪漢也被綁住手腳靠在一邊,嘴裡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夢到了什麼;這就排除了他同夥的可能,同時發現自己也被綁住了手腳。
“唉,醒醒,醒醒。”周不凡蹭到流浪漢的身邊用身體磨蹭著流浪漢試圖叫醒他。
“嗯,這哪啊?誒,小傻子?我咋被綁住了?”流浪漢醒來發現被綁住了,開始哭爹喊娘。
“彆他媽吵吵,不然我教訓你們一頓!”副駕駛的一個大漢罵道。
流浪漢一下就住嘴了,安安靜靜的和死魚一樣躺在那。
周不凡還是打算問問他們是什麼目的:“你們……想乾什麼?”
大漢聽見後隻是冷冷的回道:“你們不用管那麼多,隻要知道你們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家人了,老實待著吧。”
周不凡聽到回應便知道了對方並不打算殺他們,也不打算放他們,雖然他們綁架的目的讓人費解,但周不凡打算自救,因為等到了目的地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著家人了。
周不凡看看地上的工具:兩個扳手、一個鉗子、一個改錐
綁匪有兩人,一個矮個在開車,一個大漢在副駕駛;過了一會兒大漢打了個電話,說的民族語言沒有聽懂,但大漢掛斷電話回頭看他們的眼神便知道是他們同夥的電話。
又過了一會兒,大漢嘰裡咕嚕對著矮個說了兩句就扭頭睡去了;矮個則點上了一隻煙。
周不凡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偷偷蹭到改錐邊上拿起改錐的尖端開始蹭背手綁的繩子,幸好改錐是一字頭的,不然周不凡真不知道怎麼辦。
就在周不凡打算慢慢磨繩子時,車子一個大顛,顛掉了周不凡手中的改錐,改錐砸到地上揚起了一些塵土,聲音特彆響亮。
大漢被驚醒了,翻過來拿走了車廂裡所有的工具,又順手揍了周不凡一頓,這才又回去睡覺。
周不凡躺在地上,塵土沾的他褲子上衣哪都是,鼻血也甩了滿臉,周不凡心灰意冷時竟發現那流浪漢在用輪胎部分凸起的地方在磨繩子,周不凡看向對應的地方,麵包車已經很老舊了,生鏽的地方不少,輪胎處凸起的地方有一條尖銳的焊接線。
周不凡靠了過去,慢慢蹭著自己的繩子,他現在身上沒有多少力氣了,由於剛才被毆打時手被綁著,掙紮的時候撐的肩膀酸痛,車子一顛一顛的好幾次都劃傷了周不凡的手腕,在快把繩子磨開之時,流浪漢已經把手抽出來了。
周不凡把手悄悄抽了出來,又把腳上的繩子也給解開,麵包車後備箱的門一扳就能打開,但現在他們的狀態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回來,現在隻能想辦法讓他們追不上自己,流浪漢則悄悄靠近大漢去拿那兩個扳手,打算去敲暈他們,扳手在大漢坐墊右側的空隙裡,幸好這麵包車破舊的連倒車鏡都沒有,不然他們的行動早就被發現了。
周不凡接過扳手,沉重的扳手剛拿到手抽筋的疼痛讓周不凡脫了手,扳手砸在地上,流浪漢也不管周不凡準沒準備好,抄起扳手就朝剛驚醒的大漢頭上砸去,周不凡不敢有絲毫猶豫,撿起扳手向著矮個司機砸去。
流浪漢率先完成了偷襲,轉身去扳後備箱門上的開關,周不凡砸完這一下,疼的周不凡又脫了手,來不及喊痛,轉身跟著流浪漢跑了出去。
“媽呀快跑啊!”流浪漢嘴裡嚷嚷著。
周不凡疑惑他在叫喚什麼,回頭就看見大漢衝了下來。
“你沒砸暈他?”
“我那下砸他脖子上了。”
周不凡無語:“他那麼壯咱跑不過怎麼辦?”
“我跑的比你快就行了!”流浪漢說完就開始提速。周不凡聽完臉一黑,剛才的毆打嚴重影響了他的速度,這下完蛋了……
回頭一看,大漢離得已經特彆近了,隻見他一個衝撞就將周不凡頂翻在地;周不凡剛想喊痛,大漢就把改錐刺在了他的大腿上,絕望充斥著他的大腦。
“算了,流浪漢跑了也好,到時候就拜托他報警救我吧……”周不凡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流浪漢的身上。
突然麵包車從他旁邊急馳而過,原來自己也沒有砸暈那個矮個,隻見麵包車直直的向著流浪漢衝去,快撞上流浪漢時又突然減速,正好把流浪漢撞飛出去,流浪漢就和一個玩具一樣被撞飛了幾米遠,捂著腰癱在地上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