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我現在衣服都沒有。”小良不滿的說道。
“嘿,這不是為了讓你順路拿個衣服嗎。”一個男人說道。
小良無語,送命的事你們說順手,你們怎麼不去,生死麵前,人性的醜惡就暴露出來了。
小良牽了一條狗,小良也不知道到時候遇見黝黑男這狗會聽誰的,站在水泥樓門口,裡麵黑壓壓的猶如一個怪獸的巨口,小良也很猶豫,但他不能拒絕,因為那倆人可不會給他拿衣服穿。
周不凡又一次從瞌睡中強行清醒,見外麵沒有動靜,還以為米龔自己跑了,就偷摸起身看了一眼外麵,一輛車都沒少,難不成那流浪漢失敗了?周不凡悄摸走了過去,看見了那兩個躲在車底的人,繞過那一群睡覺的狗,悄摸爬進了其中一個車廂,翻動的聲音驚醒了周圍睡覺的看門狗,紛紛對著車廂叫喚。
周不凡回頭一看,米龔也在,不過現在正處於昏迷狀態;周不凡扇了米龔兩巴掌,米龔被扇醒後就開始叫喚,周不凡又補了兩巴掌才讓他安靜下來。
“現在怎麼樣,鑰匙拿到了嗎?”
米龔懵了半天喃喃道:“拿到了……”
……
小良站在大痣男的房間前,裡麵的狀況可以用極度惡心來形容,血液濺的哪都是,地上的是黝黑男,桌子上的是大痣男,小良還沒看清楚就被生理反應逼的嘔吐起來。
昨晚大痣男就在床上趴著睡覺,黝黑男對著大痣男後背來了一槍,結果大痣男憑著超強的意誌力反殺了黝黑男,但自己腹部也被捅了一個大口,荒郊野嶺的,沒有像樣的醫療條件,無異於宣判死刑,在桌前抽了人生最後一根煙也就跟著去了。
小良傻了眼,穿上衣服就去叫其他藏在屋子裡的人出來,儘管死了三個監工但這個礦場依舊照常運作,昨晚偷襲自己的人也被認為是黝黑男。
小良心有餘悸,自己竟差點死在黝黑男的刀下,可他不知道昨晚偷襲他的,是兩個準備逃跑的煤工。
天馬上就亮了,兩個監工準備把狗栓回門口,卻發現這狗死活不肯挪位置,這才知道有煤工藏車廂裡了,幾個人拿著鞭子對著車廂叫嚷著,準備翻進去把他們逼出來,結果剛爬上半截就被砸下來的煤塊砸落在地,痛的他滿地打滾。
米龔拿著煤塊,誰要是敢爬上來就砸死他,幾個人也不敢動了,幾個煤工也紛紛駐足觀望。
“去拿槍,殺了他們!”一個監工喊到。
“壞了,周不凡,他們有槍啊。”米龔哭喪著臉回頭對著遞煤塊的周不凡說道。
“那就趁他們沒拿出來就跟他們拚了!”周不凡吼道。
兩個人拿起車上靠著的鏟子,一馬當先衝下來,一鏟拍退一隻狗,兩鏟拍退一個人。
“他們想上車!”一個人喊道。
“他們沒有鑰匙,讓他們在裡麵待著吧,等一會兒把槍拿過來,這也算他們自掘墳墓了。”一個人回應道。
那個人說完其他人也不動了,一臉看傻子似的表情看著這倆人。
一條狗咬住了米龔的褲腿,嚇的他哇哇亂叫,周不凡一個橫掃拍退了那隻狗,就這樣,兩人衝進到了駕駛室;這時,槍也被拿出來了。
米龔一看見槍就更急了,鑰匙死活對不上口,捅咕了半天也沒捅進去,周不凡奪過鑰匙插了上去,一扭,發動機就開始轟隆隆的響。
“快開!”周不凡喊道。
一聲槍響,車窗裂了,因為是鳥槍,一槍不足以打穿玻璃;外麵的人見車子能打著火頓時就急了:“他們怎麼有鑰匙!老四呢!”
“老四死了呀。”一個監工傻呆呆的回道。
這下他們傻了,鑰匙居然在這倆人手上。
“佛祖保佑,一定要啟動啊。”米龔在祈禱,因為這個車子現在和上個車子一樣,沒有正常啟動。
“你咋不拉手刹?你傻了?”周不凡拉下手刹對著米龔喊道。
“啊對對對,好幾年沒開車,有點糊塗了。”米龔回應道,突然,米龔那邊的玻璃直接爆裂開來,細碎的玻璃碎片在兩人臉上劃開了好幾個小口子。
米龔一腳油門踩到底,這輛半掛起步很慢,一個監工竟扒住車門,想從碎掉的車窗翻進去,周不凡橫過身一腳踹在那家夥的臉上,雖然那家夥被踹退了,但依舊掛在車門上;米龔調整好角度,對著那大門就衝了過去,塗滿紅色油漆的大鐵門直接被撞飛了,那個監工也被撞飛了出去。
駐足的煤工看大門開了,也顧不得看門狗、鞭子和槍了,紛紛衝了過去,與其地獄中生不如死,不如死在追求自由的路上。
混亂的局麵為周不凡和米龔掙得了喘息的時間,兩人相視,頓時放聲大笑起來,為劫後餘生而肆意歡笑。
……
綽號黑牛,警方的通緝人物,曾犯下過多起刑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