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開了頭,索性說清楚。
“作為勳國公府長女,我也很願意替勳國公府,為你出一份力,隻是我畢竟身子孱弱,那金蛙,也一共就發現了那一隻。那次我僥幸活了下來,您可不可以,放過我。”
她假裝沒看見他越來越陰沉的表情。
“在郡主府,我也一點兒沒有不尊重郡主的意思。我很認真的表演了,我是真的不會。你可不可以和郡主說說情。請她大人不計小人過,彆遷怒勳國公府。還有,我真不是那塊料。真做不來她希望我做的事的。我喜歡學醫,我老老實實學醫,將來做個大夫。”
“至於在您府上那幾天,我真是不清醒。否則,您那麼高貴的人物,我也不敢高攀。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我也不怨天尤人,還請您高台貴手,放我過去。我隻想做個普通人,過平淡的日子。她們,您就撤回去吧!還要那五福!”
“認識它嗎?”他忽然開口,提著抽繩,手掌大小的舊袋子在她眼前搖晃。舊得看不出來本色,又像從老鼠嘴裡搶回來的,繡的花已經殘破得都是線頭,布麵也起了套。
可她還沒等說不認識,她就站起來,隻冷聲說了句:“我還有事。大國巫一會兒就到!”
“你——”
他已經到了門口,頭都沒回,冷聲說:
“那幾個人若不好,就打殺了,扔去亂葬崗,我自會再送彆的人過來!惹了我,就彆想著能全身而退!
還有,明天你出去,若遇上那位溫少主,最好讓他安分點。我不可能總是看在誰的麵子上容忍他。何況,遼京有很多勢力!”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糟糕,他怎麼就知道二弟的身份了?他們衝突了?
他那意思就是我不聽話,他就會拿二弟開刀?
不對!該不會他抓不著二弟,想讓我當誘餌吧?那屆時是不是連勳國公府也會被扣一頂通敵的帽子?
這可怎麼辦?她急得團團轉。
三弟,三弟的玉佩!她衝向箱子,又猛地站住腳。
不對,不對!他留人下來,這就是監視我?那我的一舉一動他是不是都知道?彆沒救出二弟,再把三弟搭進去!
我的書?不行,我得藏起來。
不對,不對!我不藏沒人在乎,我一藏豈不是更吸引他們注意。
穩住,我得穩住,從長計議,對,從長計議。
我不能輕易出去,落人口實,給他抓住二弟的機會!
可不出去,二弟進不來,會不會魯莽惹禍?再向那天進來,豈不是更糟?
她思來想去,一夜沒睡,在屋裡走了八百多圈。書香來的時候,她眼睛都是紅的。
“呦,姑娘這是一夜沒睡啊?”
還沒等她穩神,臉黑黢黢,戴著高的黑帽子,一身黑色寬袍的大國巫已經忽然出現在她身前。
她下意識以為見到了黑無常,猛退了一步。
“韋娘子不必擔驚。是陛下看重勳國公,特意派下官看診。郡主擔心韋娘子餘毒未清,特意讓我關照一二!”
“關照?”
她一愣神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