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作沒跟沈晴聯係之前,就算他再喜歡也不會買。可現在,他想買下來,給沈晴一個舒心的家。
“鳶鳶,謝謝你。我可能要借許多錢。”最少也得五百元。
蘇鳶拿出筆和紙,讓他打欠條,“你們和乾媽都對我那麼好,這點忙不算什麼,你想借多少,就直接寫。利息按照銀行利率算,我也不吃虧。”
薑鬆不好意思借太多,最後寫下一張五百元的欠條,成功簽下買賣合同。
房東喜滋滋地收下定金,還偷偷塞給蘇鳶二十元錢,感謝她幫自己找買主。
“……”蘇鳶攥著錢,一臉懵逼,從沒想過還能從中間掙差價。
房東又說:“昨天有人相中你那房子了,我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了他,他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蘇鳶想了想,表示沒有。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一道男聲,房東聞聲向外望,立馬笑了,“就是他!想租你房子。”
蘇鳶隨她的視線看過去,隻見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穿著一件皮夾克,戴著最近很流行的□□鏡,腋窩下還夾一個公文包,看起來流裡流氣的。
男人剛好與她對視,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不過隔著墨鏡,蘇鳶看不見。
房東帶著她走出堂屋,問向院子裡的來人,“小夥子,你咋又來了?”
男人名叫錢德龍,立馬笑嘻嘻地回道:“我還想再看看那房子,轉了半個京城,還是覺得這裡最好。”
房東指著蘇鳶,對他說道:“你來得正好,這位就是房主,那四間房都是她的。”
錢德龍詫異挑眉,收起身上的流裡流氣,向其說明來意。
蘇鳶禮貌微笑,領著他再看一圈房子,薑鬆不放心,也跟在他們身後去了。
昨天看房,看得是大概。今天,錢德龍看得都是細節,他把屋裡屋外認真瞧了一遍,滿意得露出笑容,並對蘇鳶說:“妹子,我想把這四間房都租下來,你能算多少房租?”
四座房子連在一起,麵積不容小窺,蘇鳶想問清它的用途。
“你租下來打算做什麼?”
男人沒想隱瞞,如實說道:“我想開一個加工作坊,門口臨街還能賣東西,剛好你這房子各方麵條件都符合,如果價格合理,我現在就能簽合同。”
這些房子的平米麵積各不相同,而且有臨街的,也有不臨街的,蘇鳶給出兩種價格,都是最低價。
錢德龍聽後立即拍板同意,很怕她下一秒後悔。因為他走遍半個京城,隻有蘇鳶給出的價格最便宜。
雙方簽訂兩年租約,一手交錢一手交鑰匙。
等把所有手續辦完,錢德龍拿掉臉上的□□鏡,露出一雙眯眯眼,問蘇鳶,“妹子,你有對象不?我感覺咱倆挺有緣份。”
第一次遇見這種類型的男人,蘇鳶驚訝挑眉,下一秒淡定如初,“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
聽到這個答案,錢德龍麵露失望,不過,很快又恢複成以往的流裡流氣。
“真可惜,如果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薑鬆在旁邊聽見,不禁皺眉。端起當哥的架勢把兩人隔開,然後問向蘇鳶,“咱們現在走嗎?”
蘇鳶看了一眼手表,眼見孩子們快放學了,沒敢繼續耽擱。
“抱歉,我還要去接孩子,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一聽她都有孩子了,錢德龍徹底心死。
從平房出來,蘇鳶沒有直接去幼兒園,而是先來到銀行取出五百元錢交給薑鬆。
“如果不夠,我那兒還有一些,彆跟我客氣。”
薑鬆緊緊攥住錢,鞠躬感謝,把這份恩情牢牢得記在了心裡,就算以後做牛做馬來報答,他也願意。
*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周末。
文燕穿著一身新衣服,還擦了一點口紅,笑盈盈地走出家門,準備迎接她的新生活。
可她剛走出胡同口,便撞上一個人。抬眼一看,竟是江北。
如今,那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文燕再麵對他,覺得特彆不好意思。
“你怎麼來了?我正要你家呢。”
江北衝她笑得燦爛,直白說道:“本來我想在家等你,然後對你說喜歡。可是我越等越心急,就想早點告訴你,我喜歡你!很想和你處對象。”
說完,他停頓兩秒,從車筐裡拿出一兜糖炒栗子,塞到她手中,一臉認真道:“文燕,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從今以後,我會努力記住你所有喜歡。”
糖炒栗子是她的最愛,感受到掌心裡的溫度,文燕不自覺得鼻尖兒發酸,她用力點點頭,毫不猶豫地答應:“我也會努力的,咱倆爭取白頭到老。”
江北聽了心中一喜,終於控製不住擁抱她,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珍惜這段緣分。
另一邊,蘇鳶和傅墨白在廚房忙活,她一邊摘菜一邊念叨著:“我二哥呢?他今天是男主角,人跑哪去了?”
傅墨白側過頭,瞧向她那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有沒有可能,他跑去見女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