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山莊下,房間中。
寧箏麵色迅速煞白,如遭重創,被拔掉的三花正是他自己。
三元境的三花被拔,基本都是這個階段的修士必然經曆的一個過程。
三花不被拔一次,這三元境的人生就仿佛不完整一般。
之前的寧箏“運氣”太好了,現在第一次遭受這種襲擊,還是自找的。
“這開發的神通,有點自虐啊。”
寧箏長歎一口氣,感受著身體的虧損,精氣神枯萎。
還好他剛剛突破了一個小境界,所以枯萎了也不會導致境界倒退。
他倒出了一些三元境的丹藥,其中不少是滋補靈魂,回複三元的。
這是三元境最常見的藥物。
長在苗圃,都要搞點療傷丹藥,防止自己被拔掉。
呼!
幾枚丹藥入肚,他感受著身體的恢複:“還是有些不夠,修煉要停下一個星期,才能徹底回複傷勢。”
此時。
寧箏才知道三元境的凶險。
養傷一個星期不談,如果他是修煉到一大半,忽然被人拔掉了,那之前的修為大半作廢,又得重新開始。
估計倒黴的散修,可能一輩子都卡在一個境界,每次差不多了,被拔掉,差不多了,被拔掉。
誰受得住?
這心態要崩。
說的就是你,義父啟祖,攔路搶劫,斷人道途,如殺人父母,咱們山莊仇恨那麼大,都是你吸的。
回複了傷勢之後,寧箏感受了一下薪娥公主的聯係。
感覺像是一個額外的餘燼空泡,自己可以像是觀看餘燼分身一般,在薪娥公主的頭頂觀看。
畢竟自己是她種下的靈根。
“以她為媒介,以後我進入苗圃,有了定位應該不用每次2萬氣運值了。”
寧箏沉吟著。
不用門票,感覺這一波血賺不虧。
還能天天讓這些簪娘,繡娘,開啟新的劇情,每日去找薪娥公主玩耍。
寧箏看了她們一眼,忽然麵色微變:
“在叫人鬥地主?”
“就是這一群簪娘繡娘,實在沒有什麼野心,去交朋友,真正的玩耍去的,大部分是純娛樂風景黨。”
“甚至已經隱約有叫薪娥公主玩刺繡,縫衣服,她們三花在旁邊看。”
和男玩家相比,女玩家們真是一群小鹹魚。
真當成那個什麼“暖暖”的換裝打扮遊戲了?
要是換成男鐵匠,都得呼籲稱霸天下,瘋狂搞事了。
寧箏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無不可,順其自然就好。
陪薪娥公主鬥一鬥地主,聊天修煉,也是休閒的好日子嘛。
剛剛開始修煉,不老老實實修煉,還能乾嘛?
出去浪,就會死。
她是縛地靈沒有錯,但死後複活,靈根還在麼?
寧箏覺得大概率不在。
因為死後複活,是重置到死亡變成餘燼的那一瞬間,不會帶著現在的記憶,現在開的靈根
“她死一次,什麼都沒有了。”
“不能死的餘燼,這也是缺陷啊。”
當然,不能死,不代表不能拔出來,插在其他的地方。
一般來說,薪娥公主這個身份,沒有人會殺她,這個缺陷最起碼短時間內不用在意。
等她暴露“無生老母”的身份,可能已經苟很高級彆了,加上高階強者的不死性,沒有人能輕易殺她。
他目光收回,閉目養神,繼續在房間裡回複傷勢。
“最起碼,我在帝墓中,有個內應。”
“可惜了,這個聖人已經入墓了,是前朝聖人,不然功能可能更大。”
京城。
空蕩蕩的建築,百姓空無一物。
但京城的人非常多。
各個勢力的大量三花,開在京城,作為遍地“攝像頭”監視一下京城的動向。
聖人駕崩,誰都在暗中觀察。
甚至,一些地方上的三元小家族,也開三花,碰運氣來這裡湊熱鬨,反正又不會死。
大家都來看“曆史大劇情”,圍觀一波。
當年,九穗聖人打入京城,也是這遍地的“攝像頭”三花,無數修士都來看“直播”,看那建國的曆史性一幕。
並且看似百姓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