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州城。
京城的大戰結果,已經徹底公布天下。
新聖人複出,以絕對的武力鎮壓太古的邪惡存在。
事實證明。
當年被九穗聖人戰勝的薪朝聖人,並非是太弱,而是當年的九穗聖人強得不講道理。
對此,天下九州的百姓們並不在乎太多,隻是覺得皇權交替,乃是世間常態。
並不影響自己打工賺錢,供孩子讀書。
而天下的那些讀書人們,則是憂心忡忡,各自在酒樓、茶館中討論天下時政。
甚至於。
火爆一些的邪教勢力,甚至部分正道勢力,竟然已經公然造反,拉起了一支支起義軍,準備逐鹿天下。
酒樓裡,有人憤然拍桌:
“每到亂世,那些邪教就蠢蠢欲動,現在更是直接,公然造反了!”
有白發蒼蒼的老者怒聲道:
“在不少起義勢力的人眼中,這是一尊前所未有的死聖,九州天下的活人怎麼能被死人統治呢?所以,他們反得名正言順。”
“此乃大義啊。”
“哼,看似手握大義,實際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咱聖人駕崩前,是名正言順的傳位,帝位來得合理,哪怕這是一尊死聖,這才是大義!”
“王朝舊部,九大王侯,都未在九州造反,他們怎麼敢反?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有人冷笑。
而有些人不在乎死活的分界線,家中亦有死去的詭父母,親人:
“死人又如何?這九州還分什麼明確生死?九穗聖人傳位,是有他的道理,證明這一尊前朝聖人,的確有統治天下、庇佑眾生的偉力,何須在乎他是活人還是死人?有用就行。”
很多人都在爭論,有不同意見。
整個九州幾乎在這幾天內,掀起了一個辯論的狂潮盛世,各有論點,各有見解。
部分人覺得,死活並不重要。
這一尊前朝聖人覺得自己還活著,還在京城治理天下,就足夠了。
甚至於,他的戰力驚人,鎮壓那各個邪教,遠古邪惡,何嘗不是為人族撐起了一片天?
死人還是活人重要麼?
換做其他聖人,能鎮得住麼?
很多人都持有這種觀點。
旁邊,來到辛夷洲城的寧箏,坐在酒樓中喝茶,在默默聽著,暗暗皺眉:
“總感覺,有水軍在攪動輿論,讓人接受這一尊詭聖人。”
寧箏混在遊戲論壇,也知曉了水軍一詞。
這水軍是前朝的舊人類餘孽?
很有可能!
他們躲在深山裡的城池中,如今趁勢複出,是理所當然的。
是九州的九大州城,各大聖地?
也有可能!
因為他們要穩住天下百姓,假意配合這一尊聖人,管理天下。
然後再慢慢滲透他,偷他的核心。
如果直接鬨翻了,打起來,還偷什麼偷?
萬一逼急了,人家帶著核心跑回墳墓中,表示要等到下一個王朝紀元再活活熬死一個對手。
這誰還等得起?
所以,明麵上臣服,再進行圖謀。
讓百姓們接受這一尊聖人很重要。
“不過,已經有人造反了?”
“九州各地有了起義軍,名義是不能讓死人治理活人的國度。”
這反的也太快了。
這些人隻看到了表麵的造反,寧箏卻隱約察覺到那些老陰貨的深意。
這是第二次試探,博弈。
是想打壓京城的聖人威嚴。
我在地方上起義,你能拿我有什麼辦法?
你有種,就離開京城,鎮壓起義軍啊!
“這是,在勾引聖人離開京城。”
寧箏深呼吸一口氣。
京城裡,打了一次敗仗。
現在準備勾出來打。
而這,也是一個陽謀,這遍地造反,你守著一座孤立的京城,當縮頭烏龜的聖人?
你必須要出來!
你還有什麼臉麵當聖人?
哪怕知道其中有陰謀,你也得離開京城,下苗圃,踏足九州。
“這些人,好離譜。”
寧箏感歎。
不過,既然他們開始策劃第二波試探,也就意味著他們有把握襲擊法相。
“也就是說,兩個月後,滅世的大概率不是薪朝聖人。”
“因為日月本是法相的一種應用,人家還誘捕薪朝聖人的法相,也就意味著,薪朝聖人的法相,日月,不是強到絕望的程度,是能圍攻的。”
寧箏感覺這一位薪朝聖人的嫌疑程度又小了很多。
能滅世的、強到絕望的日月
估計還得是全盛時期的九穗聖人!
他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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