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也不好開口拒賞。
戰國人好臉麵，要是當眾送出的禮物被退回，彆人反而覺得是一種羞辱。
說不得就得拔劍決鬥。
他也隻能低聲吩咐妻子：“先收著，一會兒散場後，找個機會退回給遊女坊。”
少司命也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怪不得丈夫說賺錢容易，僅僅說個故事，就有這般收入。
要是一年能說上一百天，那也將富比王侯。
不解問道：“這種美玉，怎麼能退呢？”
她來自秦國。
秦國有個規矩，有功要賞，有過要罰。
如果有彆人賞賜，被賞賜的人卻拒絕接受，那他就要受到處罰。
況且這等美玉，世間珍品，連她看了都難免心生愛憐。
可是範季臉色嚴肅：“這種東西我們握不住，不要想。”
“小兒持金過鬨市，殺人何須多勞。”
少司命也值得將玉佩裝回香囊，放置在一旁。
準備一會兒再還回去。
“嗯？”
她忽然發現，香囊上麵傳來淡淡的胭脂香味。
“這是女子的？”
正要將這個發現說與丈夫，說書卻已經開始，她也隻能暫時按捺。
範季卻已經說到二丫渡海之事。
“我們再說那狼家幼女，獨自一人漂洋過海，來到了無麵神廟處，習得殺人之法……”
“而其殺人師傅，是那無麵神廟中的第一殺手，賈昆氏……”
場下眾人也漸漸沉浸於故事之中。
忽然有一人打斷道：“季瞎子，你說那無麵神廟是維斯特洛大陸十大殺手組織之一，那可有其他的？”
麵對這種打斷，範季也並不生氣。
說書討飯，自然如此。
“當然有！”他肯定道。
“遠的不說，近的還有隔壁城中的鷹身女妖子，戴著麵具殺人。”
“遠處還有多恩沙蛇，在綠水河中以毒藥殺人……”
他將《權遊》裡的大大小小殺人組織盤點一遍，滿足了眾人好奇。
正要繼續說書，那人卻不依不饒。
“這維斯特洛大陸有殺手組織，那我們這方天地有嗎？”
這個問題可謂一語中的。
範季先前之所以說《權遊》，就是為了避免影射現實，給自己招來麻煩。
可如今這人這樣一說，倒是把眾人的好奇心吊了起來。
“對啊，這樣恐怖的殺手組織，我們這邊有沒有呢？”
“我也很好奇。”
……
眾人紛紛議論，範季一臉無奈。
看來，不將這人搪塞過去，說書是沒辦法繼續了。
於是點頭道：“這個自然也是有的。”
“那你給我們講講，我等好長長見識。”
觀眾們也不客氣，紛紛起哄。
就連妻子也好奇的向他投來了目光。
“看來不說是不行了……”他思忖。
來這世界一年，他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並非曆史上的戰國，僅僅有些相似而已。
通過打聽，他確實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一絲端倪。
比如，這個世界還真的有一個機關城。
又比如，在韓國，真的有所謂的姬無夜大將軍。
和某部他年少時看的動漫一樣。
那，那部動漫裡的殺手組織倒是能拿出來講講。
腦海中靈光一閃，高聲道：“不過這等消息，可不是兩個錢能打發的。”
“諸位君子，若要聽個仔細，錢財打賞可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