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範季還是一腳踢出了房間門。
雖說戰國女子奔放,但不是每個女人都像鄭女那樣,奔放到邀請男子下河在公共場所鴛鴦戲水的。
他那後世帶來的癡漢做法終究還是太過過分,小衣的臉快紅成了猴屁股。
在門外,他一臉惋惜嗅著自己的手,上麵還有殘留的花香。
“夫人,可真是特彆呢!”他樂滋滋的回憶剛剛的小小打鬨,心頭蕩漾。
為了考得夫人歡喜,決心拿出十二分精力,給夫人弄一道後世才見到的美食。
和麵,三揉三醒,切出配菜,將自己掛在房簷下的臘肉切下,與配菜剁成餡。
隨後將麵團擀出一張張薄皮,用薄麵皮包裹住肉餡。
這樣,就弄成了餛飩。
沒錯,他要做的這道菜就是後市大街小巷常見的餛飩。
南方人叫它雲吞,川蜀人叫它抄手。
閔省還有一道變種叫肉燕,這道菜連餛飩皮都是肉做的。
餛飩出現於漢代,大約在西漢末年,漢代大學者楊雄首次將薄麵皮稱之為飩,這個說法便流傳開來。
加上漢朝北方匈奴渾邪部與屯氏經常入侵,百姓就將渾邪與屯合稱餛飩。
在宋朝後,餛飩便與麵食一樣開始流傳廣泛,普通的腳店才開始賣這種食物。
當範季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餛飩回到房內,小衣已經穿好衣服,臉上氣咻咻的。
“來,嘗嘗!”範季嬉皮笑臉,絲毫不將小衣的生氣放在心裡。
對不起,下次我還敢。
當小衣將第一顆雲吞放入口中,那鮮美的滋味頓時在口中炸裂。
“嗯?”她瞪大了雙眼,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食物。
作為一個組織的高層,好東西她也吃過不少。
秦國高層宴會她參加過。
在秦國最頂級的肉宴,吃的是猩猩之唇,大象之鼻,四不像的蹄子肉,獾熊腳掌。
魚肉要用楚國洞庭湖的鰱鱅,齊國東海的鮞魚,東周洛陽河的龜鱉。
但這些東西,基本都是原汁原味進行烹煮,最多是撒點桂皮,放點茱莉,弄點鹽。
了不起就是在烤熊掌時放上蜂蜜。
但這些東西跟麵前滑溜美味的餛飩一比,簡直是腥臊無比。
“你這裡麵有肉,怎麼會一點都不腥臊?”小衣一口一顆餛飩,很快就發現了其中奧秘。
範季嗬嗬一笑,並不解釋。
但對妻子身份卻有了更多的猜測。
“她以前家裡一定很有錢。”
想讓豬肉不腥臭,方法很簡單,把豬閹了,並且宰殺的時候放血就可。
我國閹割技術發展很早,早在商朝金文中就有閹字的象形字。
商人捉到羌人後,經常用青銅小刀替他們閹割,然後充當奴隸。
戰國時,秦滅六國,將軍不敢再效仿將戰俘坑殺。
於是變大規模閹割將士,將其變為刑徒。
那些東西被隨意扔在土地上,幾十萬人,東西堆得跟小山一樣高。
在家畜身上的運用更是久遠,閹豬這項技術甚至被記載入禮記。
但是,豬這種動物,其養殖方式比較特殊,貴族是不吃的。
“家”字的結構就說明了理由,上麵是居住的穴,下麵是吃屎的“豕”。
也就是我國先民養豬,喂的是屎。
所以稍微有點地位,也不會碰這種家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