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道帶著紫發的身影像是一隻飛鳥,淩空飛渡,直撲他們而來。
“饒命,少司命,我們……”
“平地生秋蘭!”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隻見周遭樹木忽然間樹葉被一股奇異的力量聚集在一隻手掌上。
隨後一掌拍出。
這些樹葉裹挾著強大的內力,如同子彈一樣飛射而出。
……
新鄭城中,當範季遠去,驅屍魔頓時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出氣。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打濕,整個人如同剛從水中撈出。
看向一旁紫女,難看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多,多謝,這次要不是你們,我怕是性命難保!”
說著還要掙紮起身,拱手謝禮。
但是身體傳來的肌肉酸痛讓他一張臉都縮在一起,雙腿使不出半點力氣。
紫女淡淡看了他一眼,嫵媚臉上那隻蝴蝶刺青似乎振翅欲飛。
淡淡道:“不必客氣!”
說罷,轉頭看向了一旁正在拔劍的衛莊。
“剛剛,究竟是怎麼回事?”
衛莊鐵青著臉,咬著牙,將自己的鯊齒劍一點一點從巨石中拔出。
“嗡!”
好不容易拔出劍,劍身發出清鳴聲,似乎是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衛莊輕輕地將這把安身立命的武器插回劍鞘,眼中閃過不甘。
對於紫女的詢問,他低聲道:“那人,很強,但卻沒有內力。”
“沒有內力是嗎?”紫女低下頭思索,這個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嫵媚臉上那蝴蝶刺青似乎要振翅欲飛。
方才在遠處,她看得沒有衛莊看得這般清楚。
裡麵的細節她更是不知道。
衛莊回憶著交手的細節:“在十三尺到九尺範圍內,他的竹竿像是一條毒蛇,每一下都能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繞過劍氣。”
“三尺到九尺,他的竹竿像是蛟蟒,憑借著那狂暴的力道直接撕碎我的劍氣。”
“進身三尺,他隻用兩根手指夾住了我的劍,屈指一彈就能彈開鯊齒。”
紫女動容,她從衛莊的語氣中發現,這個以往一身傲氣的白毛男人骨子裡的傲氣也被磨滅了兩分。
“沒有內力嗎,這可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衛莊臉上陰沉的像是能滴下水:“他的招式簡單,沒有內力,但我連他的竹竿都砍不斷。”
“這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
一道宛如高山般的身影浮現在衛莊腦海中。
“就像那個人,同樣是深不見底的古井,是不可逾越的高山。”他想道。
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劍把,臉上露出一絲堅毅:“但我終究要爬過那座山,跨過那口井。”
隨著夜幕降臨,範季也終於回到了郊外的小院子。
“嘩啦啦!”
推開門,自己手工製作的竹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音。
“夫人,我回來了!”他麵帶笑意,高聲給自己的妻子報平安。
“今天賺了不少錢,我買了一個新東西。”
他背後背著一個大鐵鍋,正是湯飲子店裡的。
之所以回來這麼晚,還是因為要清理鐵鍋和身上的血腥味,免得被妻子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