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如今的神識已經可以覆蓋到五十米左右的半徑。
雖然還未進門,但他展開神念之後院子裡的情形便能一覽無餘的展現在他腦海中。
夫人在家!
可是屋內並沒有點燈。
小衣一個人坐在臥房的桌邊,神情恍惚。
往日眼中的色彩全都消失不見,眸子深邃,如同一株枯死千年的枯木老樹。
範季不知發生了何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心頭一揪。
妻子的這副樣子,與他剛將她從監牢中撈出來時相差不大。
當時她就像這樣,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娃娃。
他用美食,用故事,用柴米油鹽化為針線,一針針縫補好。
他知道妻子背後肯定有故事,妻子也知道他身上有秘密。
但兩個人就這樣誰也不揭穿,相互扶持過好的日子。
重生後輕輕抱住自己的妻子。
他身上的溫度仿佛將墜身冰窖的小衣拉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燈都不開?”
聽到範季的聲音,她如同靈魂出竅的修士突然間回了神。
張開雙臂死死抱住了他寬闊的身子!
“夫人,你怎麼了?”
範季回抱著小衣微微有些顫抖的嬌軀,他輕聲問道。
小衣一言不發,抱著他的雙臂又緊了緊,隻是一個勁地搖頭。
“出什麼事了,你和我說好不好?”
範季心中一疼,夫人可從來沒有這樣子過。
小衣整個人都撲在了他懷裡,“彆說話,抱著我。”
小衣冰涼的臉頰貼在範季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那聽了無數遍的心跳聲依舊讓她感覺到平靜。
範季摸著她的頭發,像是撫摸一隻小貓,輕柔地問道:“那我就問兩個問題好不好?”
小衣沉默了片刻,終於輕輕點了點頭。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小衣像是在回憶著什麼,良久之後才慢慢搖了搖頭。
“那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
小衣閉上眼睛,再次搖頭的,沙啞著聲音道:“沒人能威脅我。”
東皇?
不,雖然東皇很強,但東皇奈何不了她。
她要麼死於新任少司命,要麼死於自己的術法【萬葉飛花流】。
可是啊,她抱著自己的男人,心道:“他們卻能威脅到你啊。”
範季笑了笑,手在她腦袋上輕撫著。
“好,好,我家夫人沒人能威脅。”
隻要夫人人沒事就好。
其它的,等夫人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和自己說。
至於問打火姬和說開店事情,早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