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紫女目前掙錢的速度已經跟不上花錢的速度了。
流沙的核心是他們幾個，但下麵可也是養了不少人的。
紅蓮把臉嘟得像個肉包子似的，突然戳了戳範季。
“哎，你那個說書還說不說了？那也可以掙錢啊。”
範季嘴角抖了一下。
你在開什麼玩笑公主殿下！
我那才掙幾個血汗錢？
“我看你是想聽先生接下來的故事吧？”
紫女看著紅蓮，似笑非笑道。
範季從上次走了之後，就沒有再說過書了。
之前一段時間幾乎天天會有人詢問紫蘭軒，直到現在才慢慢少了一些。
故事正到精彩的地方呢就斷了，讓那些人心裡癢的和貓抓似的。
紅蓮被紫女說中小心思，氣急敗壞地戳著範季胳膊道：“還不是你，還不是你，弄得人家不上不下的！”
小衣疑惑地看了看範季。
不上不下？
“那亡國公主最後到底有沒有嫁給世子？要不你和我透露一下？”
直到紅蓮又補充了一句，小衣才直到自己想岔了。
範季眉頭動了動。
亡國公主……
他“看”向紅蓮，暗暗歎息。
沒有理會她，轉而朝眾人說道：“我倒是有個掙錢的路子。”
紫女眼睛頓時一亮。
就知道我男人有辦法！
你出主意，剩下的交給我。
保證給咱家賺的盆滿缽滿！
韓非追問道：“範兄有什麼好主意，快說說！”
範季輕輕撥弄著茶杯蓋道：“出書。”
“出書？什麼書？”
“我說的書。”
屋內頓時陷入了安靜。
幾人臉上表情各異，有種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
最終還是大大咧咧的紅蓮直言不諱道：“本公主承認你說的書很精彩，要是做成書簡出售的話肯定會有買來人看。”
“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另一個問題？”
“你那故事那~~~~麼長，你知道一個副竹簡隻能刻下多少字嗎？”
“結果你一個故事都還沒刻完，估計我們就因為沒錢而解散了。”
紅蓮這番話也正是其餘幾人想要說的。
特彆是韓非和張良。
他們出自小聖賢莊，那裡是儒家聖地。
因此比彆人更了解出書是一件多麼複雜的事情。
他們在小聖賢莊看的書基本都是先輩們一刀一刀在竹簡上篆刻出來，留存給後世的！
因此，“書”這個東西在這個年代也是極為珍貴。
這也是隻有王公貴族之後才能接受教育的其中一個原因。
就算是用筆墨在竹簡上書寫速度會大大增加，但要想出書也是天方夜譚。
看紫女桌子上堆得那一摞竹簡就知道了。
這還隻是她一個月的賬目。
各國君王每日批奏的折子那更彆說，都是得靠人抬過去才行。
人家看書圖的是消遣。
總不能天天用個馬車拉一車竹簡來看吧？
對範季無條件信任的紫女衝紅蓮壓了壓手：“先生的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
範季微微一笑，不愧是知根知底之人。
對我就是了解！
“出書隻是順帶的盈利，我們真正賺錢的，是在出書前所必須要衍生出來的東西。”
幾人有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
“出書之前的東西？是何物？”
範季抿了抿嘴：“造紙還有活字印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