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了看蓋聶,發現就連一向嚴肅的蓋聶也目瞪口呆在了那裡。
那就更不用說其餘幾位了。
早就在一旁聽傻了眼!
他抿了抿嘴,饒有興趣地追問:“那六十而順耳,七十而隨心所欲呢?”
範季侃侃而談道:“對方哪怕是有六十個人,我也能把他們打服,讓他們乖乖聽我話。”
“即使是來七十個人,要是不聽話,我也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隨心所欲,無所畏忌,打到他們聽話為止!”
嬴政深吸一口氣!
長知識了!
原來孔聖是個這樣的人!
這樣的孔聖,才合寡人脾氣嘛!
荀夫子長身而起,怒喝道:“一派胡言!”
“我儒家孔聖帶門下學子周遊列國,講究以德服人。”
“豈會像你說的這樣動不動就以武欺人?”
範季微微一笑,就知道你要跟我這麼說。
“德?何為德?”
荀夫子張口就來:“自然是德行,品德!”
範季搖了搖頭:“非也。”
“孔聖帶學子周遊列國是不假,可他帶著三千多人去和彆人講道理,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你帶著七十二名堂主,三千小弟去談生意,這誰看了不發怵?
誰見了不賣你幾分麵子?
嬴政猛然一怔!
是啊!
孔子當年周遊列國,可不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去的。
而是帶了三千多門徒!
那些門徒可不是酒囊飯袋,都是身份顯赫能力非凡的士族子弟!
這麼一大群背景赫赫的士族聚集在一起,哪個國君敢不賣麵子?
“啊呀呀呀,一派胡言,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荀夫子三觀都被震碎了,氣得咬牙切齒!
範季卻不鹹不淡道:“你不信?那我問你,孔聖周遊可曾佩劍?”
“劍乃君子之器,自然要配!”
那個時候的劍更多的是一種裝飾,是一種身份和品質的象征。
“那我再問你,孔聖所配之劍,可有名?”
荀夫子冷聲道:“自然有名,此劍至今還在我小聖賢莊供奉著。”
範季點了點頭,笑容隨和而又親切:“那劍為何名?”
荀夫子朝小聖賢莊的方向拱了拱手。
道:“儒家之道講究禮儀德仁,孔聖為提醒自己,便將這隨身之物命名為‘德’,為的就是能讓自己”
突然!
荀夫子的話戛然而止!
雙目開始顫抖,呼吸變得急促。
整個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地僵化在了那裡。
“德德德”
他嘴唇慢慢哆嗦起來。
孔聖佩劍就叫“德”!
範季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帶著三千小弟去以‘德’服人,你還覺得這是想告訴你們遇事要忍?”
“人家都以自身為表率了,讓你們照著學你們都學不好。”
“你說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蹦出來?”
範季歎了口氣。
孔聖怎麼會有這幫子冥頑不化的徒孫!
荀夫子緊緊握著拳頭,反駁道:“子曰君子不重則威,豈會做出你說的這種有失莊重的行為來!”
範季眉頭一挑:“那還是你們理解錯了。”
“君子不重則威,是說君子打人就得下重手,不然沒法樹立威嚴。”
荀夫子咬了咬腮幫子:“那既來之則安之呢?難道不是說應該寬仁之心對待前來歸順之人?”
範季還是搖頭:“為什麼不能是之前的敵人既然來了,那就讓他們安葬在這裡呢?”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又作何解?”
範季嗬嗬一笑:“你學我的武功不學我的思想就會迷惘,你學我的思想不學我的武功就會被人打死。”
“這是在告訴你們這些徒子徒孫,要想學他就要學全乎了,有足夠的本錢才能囂張。”
最後他感歎一聲:“孔聖,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