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的話，白亦非的屍體出現在韓王宮前也有解釋了。
他瀕死之際回到了血衣堡，想尋求他那位母親的幫助。
可結果還是死了！
屍體被送到了韓王宮，是那位女侯爵想讓韓王知道白亦非死了！
隻不過自己一行人早就做好了打算。
在韓王做出反應封城之前就已經撤退了。
“白亦非的母親她叫什麼名字？”
這是一個被從所有記載中抹除的人。
恐怕就是和她當年犯下的大案有關。
一個殺戮自己國家子民的侯爵，必定是惹得天怒人怨。
明珠夫人緊緊摟著範季，這才感覺心中的懼意開始消退。
聲音也變得嬌柔。
“姓白，全名我記得好像是叫白纖舞。”
二十年前明珠夫人連十歲都不到。
對於這位姑姑的印象並不多。
對於她的恐懼大部分還是來自於傳言和小時候的那次見麵。
她依稀記得，那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雖然美，但是給她的感覺卻很奇怪。
小孩子的直覺都很準。
她那時候就看出了白纖舞與常人不同的地方，後來，也在自己父母那裡得到了證實。
範季撫摸著她雪白細膩的玉肩，輕緩道：“姓白，那她丈夫姓什麼？白亦非是跟她姓的？”
明珠夫人搖了搖頭。
麵露窘色道：“她那樣的人，哪兒來的丈夫啊。”
範季微微一愣：“白亦非不是她親生的？”
想想也有道理。
韓國幾百年來唯一的一位女侯爵，自然是無比的心高氣傲眼高於頂。
一般的男人看不上眼也正常。
況且她靠吸食男人鮮血提升實力。
就算敢嫁，也沒人敢娶！
白亦非是因為體質特殊被她看中才收養了下來。
天生的至寒之體，當初被遺棄在雪地裡三天三夜都沒有凍死。
這種體質很適合修煉白纖舞的那種邪功。
明珠夫人抿了抿嘴，神色古怪道：“其實也不是沒人敢娶，她那樣的美貌，總有不怕死的想一親芳澤。”
“而是因為她這人她沒有感情。”
“或者說，她沒有任何情緒。”
範季詫異道：“生性冷漠？”
小衣之前也是這樣的人。
所以這種性格並不少見。
可是明珠夫人卻搖了搖頭，抬起頭看著範季。
狹長嫵媚的眼眸中又出現了恐懼之色。
緩緩道：“因為她是個死人。”
範季眉頭微微蹙起。
明珠夫人現在敢跟他撒嬌，並不代表敢在他麵前亂說。
一個死人。
一個活著的死人？
明珠夫人抿著嘴解釋道：“她從一生下來就體弱多病，和白亦非一樣是至寒至陰的體質。”
“所以為了活下來，就修煉了那種邪功。”
“但是進展緩慢，最終還是寒毒爆發生機斷絕而亡。”
“但是下葬七天之後，她的墳墓被挖開，屍體不翼而飛。”
“一年之後又出現在了血衣堡。”
“不但實力大增，還完全變了個人。”
“那時候人們才知道，她回來了。”
“但卻隻是屍體回來了！”
傳說那位女侯爵與黑暗達成了不可告人的強大契約，因此才學會了那種邪術。
她奉獻了自己靈魂，換取了身體的重生。
一具屍體，自然不會有情緒。
當然也不會生孩子！
怎麼生？
她來不來大姨媽都是個問題！
能不能像明珠夫人一樣感受到快樂也是個問題！
這都已經不算是人了，怎麼可能還會考慮嫁人不嫁人。
明珠夫人突然想到什麼，窸窸窣窣地從範季懷裡爬了起來。
從自己的裙子裡翻出一個香囊交給他。
“給我這個乾嘛？”
範季拿在手裡摸了摸，這正是明珠夫人之前用來坑胡美人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