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喜歡哪個，我幫你買下來。”
販賣花燈的攤位前，範季開口說道。
焰靈姬感覺到手上一鬆，這才從剛才的失神中回過神來。
將手放到自己身前，用另一隻手握著。
水藍色眼眸中沒了往日的那股靈氣，反而是顯得有些木訥。
抿著柔軟的唇瓣，臉上表情頗為複雜。
聽到範季的問話也沒心思精挑細選，目光在攤位上掃了一眼之後，一眼便相中了最後一盞花燈。
伸手指著道：“這個。”
“這盞的確不錯，顏色豔麗，美不勝收，到是和姑娘美豔的氣質很配。”
突然，一道柔和的聲音在焰靈姬身邊響起。
扭頭便看到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女子。
端莊華貴，眉眼如畫，美貌不可方物。
“是你？”
她微微詫異了一聲。
說話的，正是在酒樓裡和他們拚了同一間院子的那位女子。
那女子嘴角含著輕柔地笑意，柔聲道：“真巧，又遇見兩位了。”
說完，她目光在範季身上流連了片刻才收了回來。
範季嘴角動了動：“是挺巧的。”
能不巧嘛。
燈會上這麼多人，賣花燈的這麼多。
偏偏在這裡遇上了。
打完招呼，他又對老板問道：“這盞怎麼賣？”
老板搓了搓手，說道：“不好意思兩位，這燈不是賣的。”
“不賣？不賣你掛這裡乾嘛呢？”
焰靈姬愣了愣，輕幽的聲音帶著些許失落的味道。
老板年紀不小了，早已過了會迷戀女色的年紀。
可聽到焰靈姬這聲音，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了一下。
解釋道：“小老兒這燈是送的，兩位隻要猜中這上麵的燈謎，燈便送給兩位。”
“送？”
焰靈姬眨巴了一下眼睛。
還有這好事？
中原人是不是傻啊？
旁邊的女子聞言輕笑道：“原來是猜燈謎。”
範季卻一聽便明白了：“怎麼個猜法？”
世上當然不會有這麼傻的老板。
與其說是猜燈謎，不如說是賭燈。
交上一定的押金作為賭注。
若是能猜中燈謎，燈便拿走。
押金退還。
金便就沒了。
所以比起賣彩燈來說，這樣的方式更能吸引人，賺的也更多。
老板解釋道：“三十刀的押金，不限猜謎數量。”
“若是兩位一個沒有猜中，小老二也會送兩位一盞。”
意思就是三十刀可以從頭猜到尾。
能帶走幾盞燈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焰靈姬聽完撇了撇嘴。
還說中原人是傻子，原來她才是那個傻子。
這上麵總共就掛了七盞彩燈，就是全部賣出去也賣不了三十刀。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走吧，沒意思。”
她是偶爾皮一點，但又不是傻！
那女子也微微搖頭。
這老板賬算得的確精明。
全部猜中才能拿回押金。
隻要有一道猜錯，便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不用想都知道，這花燈越好看，燈謎自然就越難。
範季卻站著未動，從腰間取下錢袋遞給老板。
“玩一把。”
老板打開一看：“哎呦，這可多了不少。”
範季輕笑道：“沒關係，你先幫我拿著。”
反正等會你還得還給我，懶得數了。
旁邊的女子溫柔美麗的麵容上露出一絲好奇。
她聽出了範季話裡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