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靈姬吃吃笑了兩聲,大眼睛眯得像月牙兒似的。
很快就跑到房裡拿來一張白紙,
把紙平鋪在院子裡的石桌上,一把從王賁手裡搶過墨台。
“我幫你磨墨。”
看著焰靈姬乖巧聽話又貼心懂事的樣子。
王賁納悶地咧了咧嘴。
這真和剛才罵他傻大個的那姑娘是同一個人?
緋煙也聞到動靜,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一眼便看見站在院子裡的王賁和石桌前的那兩人。
焰靈姬一手提著袖子,一手捏著黑漆漆的墨條慢慢磨著。
緋煙好奇地朝範季看去。
怎麼看他這擼起袖子提起毛筆的架勢,好像是準備動手寫字作畫?
旁邊的王賁也看愣了。
他本以為範季會讓他這位夫人代筆。
哪兒成想他卻是自己提筆!
“國師大人。”
王賁喊了一句。
範季下筆的動作頓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王賁滿臉的古怪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個咳咳,沒事,沒事。”
想了想他還是沒把質疑說出口。
這萬一冒犯了國師惹得他不高興,他不畫了怎麼辦?
那自己回去不得被老爺子抽死?
緋煙眼底也帶著濃濃的期待之色。
很顯然是想看看一個盲人究竟要怎麼作畫。
範季沾了點墨水,在他們好奇的目光中開始筆走龍蛇。
隨著他一筆一筆落下,一副簡單明了的製造圖紙也開始逐漸展露真容。
王賁像是見了鬼一樣,慢慢瞪大了眼睛。
範季每一筆都能與上一筆完美銜接在一起。
甚至連一些細小的細節都勾勒了出來。
畫的比正常人還仔細!
王賁人都看傻了!
看看已經快要看好的畫,在看看範季那輕描淡寫的樣子。
頭皮一陣發麻!
比在戰場上突然身陷重圍時還要震驚!
就算範季是裝瞎。
可眼睛上的這黑布一戴,裝瞎也成真瞎了啊!
那他是怎麼做到下筆如有神的?
就連緋煙也看得一臉不可思議。
白皙美麗的臉龐上帶著一抹難以置信地震驚。
像她們這樣的高手。
就算不用眼睛看,聽聲辨位也不難。
可是這作畫,光靠聽怎麼可能聽出怎麼落筆?
“好了。”
終於,範季在他們驚呆了的目光中收筆。
焰靈姬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家夥神著呢,看東西比彆人有眼睛的還清楚。
“好了,王將軍,王將軍?”
範季將紙上的墨跡吹乾,折疊起來交給王賁時,卻發現他還愣在那裡。
“啊?好了?”
“勞煩國師大人了。”
王賁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順便瞅了一下範季眼睛上的黑布。
“應該的,王將軍不必客氣。”
範季笑容親和,也沒和他擺什麼國師的架子。
王賁這邊前腳剛走,還沒來得及跟焰靈姬和緋煙兩人說上話。
就又有幾人走進後院。
看到院子裡的焰靈姬和緋煙後全都愣了一下。
接著才看向坐在那裡的範季。
不然怎麼說是國師呢?
連身邊的女人都是絕色之姿!
還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