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綁架這位姑娘來要挾本座。”
“不過幸好這位姑娘不是一般人,才沒讓人得手。”
“這等挑釁之事,相國大人說本座該不該報仇?”
“若是此仇不報,本座如何給這位姑娘交代?”
緋煙詫異地看向範季。
她以為範季說心中有氣是不滿呂不韋對他挑釁才來報仇的。
但是聽這話的意思,是在幫自己出氣。
為自己討公道?
緋煙眼眸中的光芒越來越明亮。
看著他的目光中漸漸出現了一顆顆閃閃發光的小星星。
先生不但指點我開拓大道,領悟新世界。
更護我重我,為我鳴憤出氣。
緋煙頓時心尖一軟,心中泛起陣陣愛意。
若能得夫如此,妾身何求?
先生如此待我。
從今往後,緋煙便也一般待你了。
範季的話一出口,呂不韋還沒有說話。
旁邊一群人倒是先急了。
紛紛嗬斥範季血口噴人。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是相國大人派去的?”
“混賬,相國大人豈會做出此等小人行徑?”
“不錯,證據呢?你有證據嗎?”
呂不韋皮笑肉不笑,明知故問道:“國師大人既然是報仇,那劈本相大門做什麼?”
“難不成國師真的像眾人所說,覺得那些人是本相派去的?
“國師大人可知,若是沒有證據便胡亂汙蔑本相國,該當何罪?”
他料定了範季是不可能有證據的。
那些人隻是接到上頭的命令辦事。
他們的上頭是掩日。
上頭的上頭才是他呂不韋。
但是他們卻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隻知道是掩日下達的任務。
緋煙會說是呂不韋派來的,那是因為這種事隻要稍加揣測就有答案了。
不知道她身份的人沒理由這麼做。
知道她身份的人不敢這麼做。
那就隻能是衝範季去的,想用自己來對付他。
這鹹陽敢招惹國師的,也就隻有他相國了。
呂不偉倒想看看,沒有證據他要怎麼收這個場。
範季皺起眉頭,抿著嘴不說話。
呂不韋心中頓時大定。
找不出證據來,那可就是自己占著理了。
“國師大人既然沒有證據,那此事本相可就得奏明王上與太後,來請他們主持公道。”
“我沒說是你派人乾的啊。
突然,範季從容的聲音想起。
呂不韋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範季嘴角微微一挑。
重複道:“本座沒何時說過是相國大人派人做的了?”
呂不韋茫然地看向周邊眾人。
這群人也都在麵麵相覷。
好像,他的確沒有這麼說過。
呂不韋皺眉道:“既然不是,那國師為何劈本相大門?”
範季坦然道:“有賊子闖進本座院中,共有六人。”
“本座和這位殺了五個,還有一人倉惶逃脫。”
“一路逃到這邊了,我們是追擊而來的。”
呂不韋老臉布滿寒霜。
逃到我這裡,你不還是在說人是我派出去的?
“嗬,真是笑話,國師的意思是說人出自我相國府?”
範季搖了搖頭:“我沒說啊,我隻是說他跑到這邊來了。”
呂不韋哽了一下:“那你為何劈本相大門?”
範季指了指相國府:“他跑進相國府了,本座擔心他會對相國大人不利。”
“情急之下便出手了。
“本座可是在為相國大人的安危著想啊!”
這話說得義正言辭。
我這是在保護你,劈你一道大門你也要斤斤計較嗎?
呂不韋被氣得胸口一陣發悶。
你可真會強詞奪理啊!
“那那人呢?”
範季聳了聳肩,頗為無奈道:“沒劈到,被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