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捏在桶邊的雙手一緊,差點兒把木塊掰碎!
水深火熱,要老命了!
國師的好處就在於不用去上朝。
當彆人冒著嚴寒站在鹹陽宮外排隊的時候,範季還在抱著焰靈姬柔軟火熱的嬌軀呼呼
睡。
今日的朝會上氛圍有些怪異。
國師遇刺的消息眾人皆知。
相國昨晚宴請國師被拒,在宴席上大發雷霆的事也都傳遍了。
事情哪兒這麼巧。
國師前腳掃了你相國的麵子,後腳他那裡就去了刺客。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惹你動怒的時候去?
隻要不是傻子,就能嗅出其中不同尋常的味道。
詭異的不僅僅是這兩件事。
昨夜還有幾位朝中重臣的府邸莫名其妙發生了大火。
雖然沒什麼人員傷亡,但屋子卻被燒了好幾座。
要說隻有一個兩個就算了,足足五六位官員家都失火了,是不是也太巧了些?
“列位臣工,剛才王將軍的話各位也都聽到了。”
“國師剛剛上任便遭到了刺客。”
“此事諸位怎麼看?”
大殿內,嬴政威嚴地聲音擲地有聲的響徹在眾人耳畔。
很顯然,對於這件事他是動了真怒。
誰搞得鬼他心知肚明。
這是在給國師下馬威,還是在給他使絆子?
之前在這麼多人麵前誇得國師本事如何如何。
要是轉頭就被人刺殺了,豈不是說明他根本沒有本事。
是他贏政年輕無知,被人蒙騙看走眼了?
那往後再做什麼決定的時候,這幫人就會抓著這點來反駁他!
呂不韋在下方首座位置巍然不動,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他一般都是在下方給出意見,或者產生分歧的時候,起到一錘定音的作用。
這種提意見的小事,用不著他開口。
“啟稟王上,臣認為,此事應該處罰國師。”
突然,一名官員舉起手中的玉板朗聲說道。
贏政眼角一眯,沉聲道:“處罰國師?張大人,你是老糊塗了嗎?”
國師是受害者,不安撫他也就算了,還處罰他?
那官員有理有據道:“王上,在國師到來之前,我鹹陽一直是風調雨順,無妄無災。”
“可是就在昨晚,朝中卻有六位大臣家突失大火。”
“這都是國師帶來的災難啊!”
“他遇到刺殺不假,但興許是他在外界招惹了什麼人也說不一定。”
“現在反而將這些膽大妄為之徒引入了我鹹陽,又是給我鹹陽帶來了災難。”
“王上,這國師是個不祥之人啊!”
他話音落下,頓時響起一連串的附和聲。
其中就屬家裡著火的那幾個官員聲音最大。
“還請王上處罰國師,以平天怒!”
“還請王上罷免國師,免得牽連我鹹陽百姓。”
“臣附議!”
“臣也附議!”
聽著一連串的聲音響起,嬴政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冷哼一聲道:“哼,不祥之人?”
“國師帶來的批語預言著我秦國將會繁榮昌盛,他若是不祥之人,難道說這批語也是
天言惑眾之言嗎?”
眾人心中一突。
既然人不祥,那說的話做的事自然也是不祥的。
見無人再說話,贏政才繼續道:“國師的身份已經布告天下。”
“還有人敢對其不敬,那便是對我秦國不敬,是在挑釁我秦國!”
“列位臣工非但不想著怎麼維護秦國顏麵,卻反而讓寡人處罰國師。”
“你們是想讓我秦國向那些宵小之徒服軟,讓寡人對他們阿諛逢迎討好他們嗎?”
他目光不動聲色地從呂不韋身上掃過。
眼神和話語中充滿了強硬的態度。
聽他說得這麼嚴重,剛才開口提議的那些官員頓時惶恐。
“臣不敢!”
“臣不是這個意思,絕對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