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關鍵是,自己給她回的那封信!
上麵可是清清楚楚寫著讓嫪毐怎麼做!
不認識他,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不是自己安排的,那這封密信又是怎麼回事?
範季緩緩掏出一張紙條。
呂不韋顫栗的目光戰戰兢兢地落在上麵。
瞬間麵如死灰!
這張紙,正是他回的那封密信。
“如何?相國大人還看嗎?”
範季揮了揮手中的紙條,似笑非笑地說道。
呂不韋眼角飛速抽動著。
伸出滿是汗水的手掌道:“什麼什麼東西?拿來給本相看看。”
範季察覺到他顫抖的手掌,輕笑一聲:“好,那就讓你看看吧。”
剛才不是挺能裝嘛,現在知道慌了?
呂不韋一把奪過紙條,緊緊握在手心中。
對範季冷冷一笑:“本相倒想看看,這上麵寫了些什麼?”
贏政早已看過紙條上的內容。
是足以給呂不韋定罪的東西。
但是,他此刻露出的這道冷笑卻讓母子二人感到不妙。
上麵寫了什麼,呂不韋應該比他們更清楚。
可是,為什麼接過紙條後他眼裡卻沒有了剛才的慌亂?
呂不韋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緩緩將紙條打開。
掃了幾眼之後臉色頓時一沉,怒喝道:“好你個國師,你就是用這個東西來給本相定
罪嗎?”
“你要不要自己看看上麵寫的是什麼?”
他攤開紙條,展示在眾人眼前:“一片墨跡,字跡難辨。”
“宛如小兒塗鴉!”
文武百官都伸直了脖子,仔細看著他展示出來的紙條。
紙條沾滿了水漬,已經變得破破爛爛。
的確是有寫過字的痕跡,但至於寫的是什麼,幾乎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趙姬和嬴政臉色大變!
趙姬就算還沒來得及看上麵寫的什麼,但猜也能猜到這東西的重要性。
好一個呂不韋!
怪不得他垂死掙紮,要去看紙條上的內容。
剛才他被嚇出一身冷汗,手心裡也全都是汗水。
這紙條到了他手裡,隻需要用力一握,就會被攢成一團爛紙。
他們知道上麵的內容,但文武百官並不知道。
無法公示眾人,便無法定他的罪
沒有這關鍵性的證據,那就還是汙蔑!
東西毀在他手裡不假。
可是現在已經毀了。
誰又能證明,在沒毀之前上麵寫的是什麼?
證明不了,難道要讓這麼多人都偏信你一麵之詞嗎?
贏政眉頭大皺,眼底充斥著無儘的怒火。
呂不韋直接來了個死無對證,光靠嫪毐的話根本無法動搖他在朝中的地位。
趙姬更是氣得心跳加速。
她不是在氣呂不韋,而是氣範季。
這個混蛋,平時在本宮那裡不是聰明的很嘛。
什麼事都能讓你猜中。
連本宮要洗澡換衣服你都知道。
現在怎麼這麼蠢,呂不韋說讓你給他看你你就給他了?
你你你……氣煞我也!
早晚砍了你的狗頭!
要不是場合不對,趙姬甚至都想跑過去跳起來給他兩腳!
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沒了!
下次還能不能再把呂不韋逼到絕境還是個未知數。
你為什麼要給他看,為什麼要給他看!
趙姬幾乎是磨碎了銀牙。
好想一口咬範季那翹起的嘴角上。
你還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
範季在笑,呂不韋也在笑。
隻不過他是在冷笑:“哼哼,國師大人,太後汙蔑本相,你便幫著她汙蔑。”
“不知國師何事與太後如此相互信任了?
今天扳不倒我呂不韋,那麼倒下的就是你們兩個!
隻要這兩人有一腿,那早晚都會露出來。
到時候,他一定要這兩人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範季挑了挑嘴角,輕笑道:“本座先和相國大人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