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時辰尚早。
範季的打算是明天才出關。
便在帳篷裡和蒙恬交談起來。
“蒙將軍,你繼任左庶長也有些時日了,不知道對於韓國那位新任的大將軍可曾有過了解?”
蒙恬聽後隨口便報出了對方的名號:“國師大人說的可是白纖舞?”
範季點了點頭:“正是。”
蒙恬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道:“這個白纖舞比我上任也就早一兩天的時間,據我在那邊的暗子來報,此女很不簡單。”
範季知道她不簡單。
一個沒有生命的死人還能到處蹦躂,要是簡單的話就不對了。
“何以見得?”
範季想讓蒙恬詳細說說。
對白纖舞的了解自然是越多越好。
蒙恬正色道:“女子為將,古來少之,況且還是直接任命為大將軍。”
“此人進到軍中之後必然是引起了諸多將領的不滿。”
“起初多有人對她的軍令陰奉陽違,根本沒她放在眼裡。”
“但詭異的是,僅僅三天。”
“那些將領就一改常態,全都對她唯命是從。”
“而且……”
說到這裡,蒙恬下意識的頓了頓。
濃眉也微微皺了起來,似乎是對這件事有些納悶。
範季追問道:“而且什麼?”
蒙恬這才繼續說道:“而且那些將領,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嘶不對,應該說是好像變得像一個人一樣。”
焰靈姬喝了兩大壺烈酒,豔麗的小臉蛋像個蘋果一樣紅撲撲的。
百無聊賴地托著下巴,聞言眨了眨還算清醒的眸子問道:“什麼叫變了一個人,又變得像一個人?”
“到底是幾個人變成了幾個人?”
蒙恬眉頭緊鎖,組織了一下語言。
說道:“這世上千人千麵,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性格。”
“就像兩位夫人,性格便不儘相同,更何況是軍中那麼多的將領。”
“但問題古怪便古怪在這裡。”
“當初不滿白纖舞任大將軍一職,反對聲音最大的將領共有七位,這七個人也都是性格各迥異。”
“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們不但對那白纖舞馬首是瞻,性格也全都變得冷淡起來。”
“那樣子,就好像是七個人成了同一種性格。”
緋煙聽完後目光微微動了一下。
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麼。
不急不慢地開口問道:“還有什麼異常嗎?我指的是這七個人的行為舉止。”
範季沒有急著開口。
緋煙會主動提問,那一定是有她的原因在裡麵。
蒙恬點了點頭:“有兩點最為詭異的表現。”
“一點是精力旺盛,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處理起軍務來沒日沒夜的。”
“還有一點就是麻木,整日不喜不怒,就像是一個……”
他在想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還沒等他想出來,緋煙就便開口了。
“人偶。”
“對,人偶!”
蒙恬眼晴一亮,覺得這個詞形容的極為貼切。
直到這時,範季才插緋煙的嘴道:“夫人是不是知道原因了?”
緋煙自然不會因為被他插了嘴而感到不悅。
笑容柔美地說道:“這些人都死了。”
啪嗒!
焰靈姬被她這話說得打了個激靈。
撐著下巴的手一滑,腦袋直接砸在桌子上。
疼得她眼淚汪汪。
一臉吃痛的表情揉著光潔的腦門說道:“死了?詐屍了啊?”
“難不成她也和驅屍魔一樣會趕屍術?
說完她蹭蹭蹭跑到範季那邊,抬起腦門衝著他。
可憐兮兮道:“好疼,幫我揉揉。”
範季一邊輕輕幫她揉著,一邊說道:“應該不是趕屍術,他們還會處理軍務,說明還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