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輕歎一聲。
他不知道緋煙剛才使用了易魂術，見馮大吉變得癡呆，以為線索就這麼斷了。
範季卻笑道：“該知道的我夫人已經知道了。”
蒙恬眼晴一亮，目光再度落在小口小口喝著水的緋煙身上。
詫異道：“知道了？”
範季點了點頭：“陰陽家有一門易魂術，可窺探到人心中的秘密。”
“不過後果就是這樣，人會變得癡呆。”
和馮大吉一起被叫來的士兵們突然心中一陣後怕。
如果剛才不是那紅衣妖女施展了幻術，而是讓這黃衣魔女對他們用易魂術。
他們現在豈不是都得變成傻子？
蒙恬愣了一下，隨後感慨道：“陰陽家的術法，果然歹……咳咳，神異！”
他差點兒脫口而出說成歹毒。
卻被緋煙一個眼神給看得瞬間改口。
在我夫君麵前說我的功法歹毒，你想挑撥我們夫妻關係？
“既然如此，國師下一步有何打算？”
蒙恬儘量避免將目光落到緋煙身上。
這個女人太恐怖！
還是國師看了比較好說話！
範季沉吟了片刻，扭頭對緋煙問道：“夫人能把他練成人偶嗎？”
他記得緋煙之前說她會一點點傀儡術的。
傀儡術，這是一門比易魂術還要歹毒的功法。
緋煙微微低著腦袋，潔白的貝齒輕輕咬著嘴邊的水杯。
美眸微動，輕聲說道：“隻會一點點，可以試試。”
範季點了點頭：“那便試試吧，就是不成也沒關係，夫人不必有壓力。”
緋煙：“嗯～”
她放下手中的水杯，再度站起身。
手掌淩空一握。
隻聽哢嚓一聲，馮大吉便脖子一歪斷了氣。
蒙恬看愣了愣。
緋煙淡淡道：“死人才能煉製人偶。”
蒙恬點了點頭，從頭到尾都沒發表意見。
這個女人，能少跟她說一句就少說一句。
她翻臉比翻書還快的！
緋煙閉上眼睛輕輕吸了口氣。
再度睜開時整個人的氣質驟然變得嚴肅。
玉手在身前劃動，結出一個個複雜的手印。
手速飛快，快到眾人眼花繚亂，隻能看見一道道殘影。
隨著手印的結合，一枚枚黃色符文憑空出現在她身前。
有序地鑽進馮大吉體內。
沒消失一道符文在他身上，身體便會抖動一下。
這樣的過程一直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
突然，緋煙結出最後一道手印，雙手托在身前不再改變。
雙眸凝重地盯著地上的馮大吉，紅唇飛速輕輕開合著。
聲音低微的念出一句句咒語。
“起！”
最後，她清晰地吐出一個起字。
原本已經斷了氣的馮大吉身上閃過一道華光。
然後身體猛烈地顫抖起來。
就像是有一根根無形的絲線在拉扯著他的身體。
被緋煙擰斷的兩條胳膊如同被絲線重新連接，一點點地掰正過來。
身體顫抖了片刻便停了下來。
接著，在眾人驚恐地目光中，慢慢爬了起來。
眼皮子動了動，睜開眼睛朝範季抱拳跪了下來。
“參見國師。”
緋煙回過身，對範季嫣然一笑。
“夫君，練成了。
感知著和常人無異，就連聲音也和之前一樣的馮大吉。
範季抿了抿嘴。
“嗯……夫人真棒。”
一點點？
這就是你說的會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