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舞被範季這話給說愣了!
隨即又是臉色一寒。
眼底的寒光幾乎是化成實質。
湖麵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哢嚓聲。
湖水以肉眼可見的凝結成冰。
範季沒有抵擋這股寒意,很快臉上便生出一層白霜。
現在他知道了。
不用深入交流,這死女人也能把人凍成冰棍!
“那你打算,怎麼抓我?”
白纖舞秀發狂舞,聲音凜冽。
如果不是範季還有用,她此刻已經出劍封喉了。
“將你二十年前製造的慘案公布於眾,讓你身敗名裂。”
“到時候朝野的輿論一起,韓王隻能撤了你的大將軍之位。”
“沒有了十萬大軍做依仗,要對付你就容易多了。”
這是範季提前想好的說辭。
他知道白纖舞會問他這些,自己又不能不答。
白纖舞如同一個冷豔的女鬼般站在湖邊,自信道:“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我了?癡心妄
想!”
十位主將有七個被她煉製成了人偶。
另外三個則是白亦非留下的支持者。
邊關大局都在她的控製之中。
就算她被撤去大將軍之職,那些人也會對她唯命是從。
所以這個職位現在對她而言,已經是可有可無。
範季回到住處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
他先是回到自己房間,開門聲驚動了隔壁一夜未睡的緋煙。
緋煙輕輕挪開焰靈姬纏在她身上的手腳坐了起來。
範季在房間裡等了片刻,感知到白纖舞派來監視他的人離開後才來到隔壁房間。
“夫君。”
緋煙來到範季身邊上下打量著他,見他毫發無傷才算是鬆了口氣。
範季心中一陣感動。
緋煙對他的在乎時時刻刻都能讓人感受的到。
“一夜沒睡?”
範季拉著緋煙火熱柔軟的小手來到床邊坐下。
自己一回來的時候就感知到她坐起來了。
看樣子是一直在為自己擔心。
和床上還在呼呼大睡的焰靈姬截然不同。
這個小白眼狼,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並非是焰靈姬不關心他。
隻是她和緋煙的心態不同。
有些事幫不上忙那就彆添亂。
做人要看開一點,大不了他死了自己陪他一起死嘛。
多大點事啊!
緋煙輕輕靠在範季肩頭,聲音輕柔。
“睡了,夫君出門的時候才醒的。”
隨後又抬起頭看著他問道:“你和白纖舞這次見麵如何,她有察覺出來嗎?”
範季沉吟道:“應該沒有,她試探了很多次。”
“可有讓你做什麼?”
範季搖了搖頭回道:“沒說,今晚叫我過去,應該隻是為了確定一下我是不是被控製
了神智。”
“醉神”和人偶術有很大的不同。
前者隻能控製對方一段時間。
每次都需要在天黑後用那特殊的笛聲才能激發其體內的藥力。
太陽一出來就會失效。
遠沒有人偶簡單省事。
白纖舞今夜原本是想將範季召喚出去煉製成人偶完全掌控的。
但是白天緋煙的出現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
陰陽家也會傀儡術,範季又和緋煙朝夕相處。
而人偶沒有情緒。
一旦範季與之前有一絲差彆,緋煙這個陰陽家東君就會能夠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