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地和呂不韋年紀差不多大。
常年身居高位,自帶一股威嚴。
“國師大人今晚好好休息,本相明日派人來接國師入宮。”
範季這次既然是以使者的身份前來,那肯定是需要入宮見韓王。
對於韓王,範季心中還是有些許歉意的。
但是絕對不多。
範季點了點頭應道:“那邊有勞張相國了。”
兩人在門口寒暄了幾句,張開地便上了自己的馬車。
送範季的馬車也已經在旁邊等候多時。
他正準備上車時,腳步突然頓了一下。
扭頭對緋煙道:“你們先回去,我稍後再後。
焰靈姬又喝了不少酒,已經感覺腦袋瓜暈乎乎的了。
現在恨不得能早點回去躺在軟軟的大床上,然後抱著軟軟的緋煙睡一覺。
聞言不給緋煙反駁的機會,拉著她就爬上了馬車。
緋煙心中一顫。
柔情的美眸頓時有了種酸酸的感覺。
夫君連和自己坐一輛馬車都不願意了嗎?
她魂不守舍地坐在馬車裡。
腦袋無力地靠在車廂上。
窗簾被其掀開,任由冷風拍打在蒼白的臉上。
今夜的星光格外黯淡,夜風越發寒冷。
範季撓了撓額頭。
緋煙今天咋回事?
不舒服嗎?
不應該啊。
就緋煙這實力境界,想生病都難。
正想著她是怎麼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
來人正是躲著張開地又溜回來的張良。
“我爺爺走了嗎?”
張良不放心地伸著腦袋往張開地離開的方向瞅著。
範季好笑道:“走了,放心吧。”
可以看得出,張良對他那個嚴肅的爺爺頗為畏懼。
聽範季這麼說,他才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隨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範季行了一禮道:“張良見過國師。”
範季搖了搖頭,哭笑不得道:“行了,我是秦國國師,又不是你韓國國師。”
“走吧,與我說說韓非最近的狀況。”
韓非被韓王禁足在了府上。
這個禁足不是說他不能出來,還包括彆人也不能去看他。
張良是仗著自己爺爺的身份才溜進去幾次。
守衛們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兩人在路上走著,張良搖頭歎氣道:“不妙啊不妙啊。”
範季問道:“他是因為何事被禁足的?
韓非被禁足,肯定是因為惹得韓王大為反感才會讓他做出這樣的決定。
韓非想要救如今這個苟延殘喘,破敗不堪的韓國。
他提出改革,想要實行新政。
但是韓王卻認為他是想借機拉攏自己的勢力,將太子擠下台。
而且他一直反對白纖舞接任大將軍一職。
好不容易解決掉了姬無夜和白亦非,結果出來一個更狠的。
多重原因之下,導致韓王震怒。
不但將他禁足,還剝奪了他手中所有的權利。
可以說,現在的韓非隻是空有一個韓國公子的名頭。
甚至在眾多公子中成了一個笑話。
範季聽完張良的話後搖了搖頭。
韓非如今倒是和之前的贏政處境有些相似。
空有一腔抱負卻無處施展。
“先生這次過來,可有解救韓非之法?”
張良放慢腳步,恭敬地問道。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解他之圍。”
張良眼睛一亮,喜道:“先生有辦法了?
他和韓非關係匪淺,兩人從小就相熟。
韓非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他是最為焦急的人之一。
但奈何自己隻是相國之孫,卻不是相國。
而且他那爺爺行事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