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你長得還算不錯,但我對死人沒有性趣。”
而且你這樣的東西,你能生嗎你?
白纖舞目光突然冷了下來。
語氣如同萬年玄冰一樣冰冷。
“死人……”
範季似乎是說到了她的忌諱,眼底的殺意逐漸彌漫。
範季滿不在乎道:“一個連靈魂都沒有的軀殼,難道不是死人嗎?”
白纖舞冷聲道:“我也可以把你變成和我一樣的存在,這樣,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範季心中一動。
冷笑一聲,嘲諷般問道:“嗬,你還有這本事?”
白纖舞眯起狹長得到雙眸,直接點破他的意圖。
“用不著套我話,等我殺了你再將你帶到那裡複活,你就知道了。”
白纖舞雖然口風謹慎,但範季仍舊是從她的話裡聽出了一些蹊蹺。
她說了“那裡”。
這應該指的就是她當初消失的那一年所去的地方。
可“那裡”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能讓一個死去的人再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難道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白纖舞和黑暗做了交易。
複活她的,就是那黑暗中的神秘力量嗎?
範季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有意思了。
有離那樣的靈魂存在。
還有白纖舞這樣的活死人。
那黑暗的力量又是什麼樣的東西?
這樣一個神奇的世界,或許真的有長生也說不一定。
這個死女人不肯透露,所以問了也是白問。
白纖舞的目光落在範季手中的銅盒上,用命令的口吻冷冷道:“把東西交給我。”
範季伸手在銅盒上摸了摸,笑問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白纖舞微微抬起下巴。
冷漠道:“你可以不聽,或者,用他的命來交換。”
範季皺了皺眉:“他的命?”
白纖舞眼角一眯,冷喝道:“他,你的好友,九公子韓非。”
話音剛落,十幾道筆挺的身影便從遠處的黑暗中走來。
一名身穿錦袍的年輕人被一個軍人模樣的中年男子拿刀架在脖子上。
這兩人範季都眼熟。
年輕男子,正是韓非。
而那個中年人,則赫然是白天被白纖舞一刀砍下首級的統領!
脖子上有一圈整齊的傷痕,腦袋用針線和脖子縫在了一起。
猙獰的縫合處像是一條黑色的蜈蚣一般惡心。
看來給他縫腦袋的那個人針線活著實不咋滴。
十幾道身影全都和那統領一樣神情麻木。
這些都是白纖舞煉製出來的人偶!
難怪她白天砍起那統領來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砍了腦袋還能動,果然當得起“人偶”這兩個字。
“先……先生……先生救我!”
韓非抬著腦袋,脖子上架著一把長刀。
看到範季後眼裡頓時露出希望,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說道。
範季眉頭大皺。
朝白纖舞道:“他可是韓王的公子,你就不怕這件事被韓王知道嗎?”
白纖舞無動於衷道:“如果他不是韓王的兒子,恐怕早就死了。”
“一個讓他整日寢食難安的廢公子,一個是能保他江山穩固的大將軍。”
“怎麼選,我想韓王應該清楚。”
“你要怎麼選,也應該很清楚,對嗎?”
白纖舞這話不假。
韓王現在對韓非可謂是疑心重重。
他寧願相信白纖舞能保他韓國安定,也不願意相信韓非那口口聲聲的改革。
範季緊了緊手中的銅盒。
真正的蒼龍七宿早就被他藏起來了,這個銅盒隻不過是用來糊弄白纖舞的。
但是現在,這死女人居然抓了韓非。
就算是把銅盒給她,她要是打開一看發現裡麵是空的,恐怕當場就會一劍嘠了韓非的腦袋。
韓非可不會像那人偶一樣能複活!
給,他會死。
不給,他還是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