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寡人讓你離開,你可要信守承諾。”
說完他擺了擺手,人群再度打開一個缺口。
看著大搖大擺離開的幾人,韓王一張老臉憋得鐵青。
一屁股跌坐回了輦車中。
招了招手,對身邊的將領命令道:“派人跟著,一定要讓大將軍……還有公主平安回來。”
“喏!”
將領領命後親自帶人追了上去。
“王上,先回宮吧,大將軍和公主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試駕的宦官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勸道。
韓王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點了點頭,正想開口。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將四周照得如同白晝。
韓王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
不遠處的地麵上,一個一尺大小的盒子格外眼熟。
他猛然一震,站起來推開身邊的宦官衝進大雨當中。
幾步跑到那裡,彎腰捧起地上的盒子後頓時臉色發白。
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
這個盒子,正是原本放在王宮祖祠當中的那個銅盒!
“是他是他……果然是他!”
韓王猛地扭過頭。
麵部幾乎扭曲,目光凶戾的嚇人。
“追!給寡人追!”
“一定……一定不能讓他離開韓國!”
現在就算真的用紅蓮的性命來做交換,韓王也在所不惜。
一輛馬車飛馳在泥濘的道路上。
坑坑窪窪的泥坑中積滿雨水。
車輪從上麵壓過,就會濺起一朵渾濁的水花。
磅礴的大雨狠狠地拍打在馬車上。
駕車的是一個古怪的人。
全身包裹在一件袍子裡,兜帽下是一片漆黑,隻有兩隻泛著幽光的眼睛如同鬼火般在黑夜裡亮著。
墨玉麒麟。
號稱韓國第一殺手。
行蹤飄忽,幻化之術出神入化。
一手刺殺術令人防不勝防。
在江湖上,一直是個謎一般的存在。
甚至沒有人知道它的性彆!
突然,墨玉麒麟目光微微動了一下。
往身後的車廂裡瞥了瞥。
那裡麵傳來一道連綿不絕的哭泣聲。
墨玉麒麟還真有點佩服那位公主。
這一路走了三四個時辰,她就在車裡哭了三四個時辰。
哭聲淒慘,聽上去比死了親爹還要難受。
馬車裡的三個人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被紅蓮弄得手足無措。
勸也勸了,安慰也安慰了。
說放她回去她也不願意,哭到現在一直沒聽過。
眼淚更是嘩啦啦的流。
範季都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多的水。
紅蓮身上裹著一件毯子禦寒。
其他三人身上的雨水都用內力蒸乾了。
至於白纖舞。
渾身濕漉漉的躺在那裡沒人管。
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嬌軀被勾勒的曲線玲瓏。
這身材絕對是沒話說。
焰靈姬實在是遭不住了,這淒慘的哭聲吵得她腦袋都差點炸開。
踹了旁邊裝死的範季一腳,示意他再去哄哄。
範季無奈地聳了聳肩。
哄了,不知道都哄多少遍了。
這人不聽啊!
這脾氣,倔起來更焰靈姬有得一拚。
緋煙倒是神色比較平靜。
時刻關注著平躺在車裡的白纖舞。
白纖舞就像一具屍體般,筆直的躺著不動彈。
“龍遊之氣”隻能維持十二個時辰。
而且白纖舞極為特殊,體內的陰氣很重。
緋煙擔心她會衝破大穴。
因此隻好時刻都關注著。
焰靈姬又踹了範季一腳,捏了捏自己粉嫩精致的耳朵,小聲道:“哄哄啊,我耳朵快受不了了。”
人是你騙過來的,現在這個爛攤子不得你來收?
範季自己也頭疼。
這哪兒是護身符,分明就是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