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她幾名女子陸陸續續過來。
山間的涼亭中不知不覺間,簇擁了一群爭香鬥豔的絕色佳人。
範季突然惆悵起來。
若是尋不到長生,這樣的畫麵還能維持多少年?
緋煙進入通神境隻是早晚的問題。
其她人卻終將化為黃土。
不遠處,一道恬靜地麗影靜靜站著。
溫婉柔情的目光落在範季身上。
嘴角的笑容帶著些許苦澀。
她本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看著那熙熙攘攘的一大家子,胡夫人總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正在出神的範季感知到了她的存在,從在胡夫人詫異地目光中朝她走去。
柔聲問道:“怎麼在這裡站著?”
胡夫人一時間突然緊張起來。
“沒,沒有,聽丫鬟說這裡有人在哭,便過來看看,剛過來。”
胡夫人暗罵自己沒出息。
明明是聽丫鬟說他回來了才來的。
卻到了嘴邊都說不出口。
範季好像是聽出了什麼,卻沒有戳穿她。
胡夫人在他這裡的勇氣,全在殺劉意那晚用光了。
現在連和他說話都不敢抬頭。
範季好笑道:“走吧,去那邊坐坐,都是一家人,用不著拘謹。”
胡夫人柔柔地看了他一眼。
一家人這三個字,莫名地讓她內心觸動了一下。
夜晚很快來臨。
一頓大團圓的晚飯之後,眾人都回到了各自的院落中。
主院中之中。
房間內點著明亮的燭火卻不見人影。
主臥的旁邊連通著一間奢華的浴室。
輕微的水花聲不斷響起。
劈劈啪啪,如同拍打在礁石上的海浪。
連綿不絕。
等到聲音停下,過了許久才響起一道微弱的聲音。
“怎麼跟個餓狼似的?”
小衣有氣無力的趴在範季懷裡。
麵色如霞,挽起的紫發略微有些淩亂。
幾縷發絲粘在精致小巧的臉頰上。
透著一股成熟慵懶的風韻。
柔弱的模樣與往日裡那冷酷的樣子有著強烈的反差。
範季輕輕環抱著水下那楊柳般的細腰。
將下巴搭在她雪白細膩的玉肩上,兩人交頸相擁。
賣慘道:“可不是嘛,回來的時候紅蓮天天纏著焰靈姬一起睡,緋煙要顧著白纖舞。”
“兩人都把我給拋棄了。”
小衣莞爾一笑,柔聲道:“那公主都跟你跑到這裡來了,你沒對她做點什麼?我怎麼不太相信呢?”
範季大呼冤枉。
“她可不是因為這個才跟我過來的。”
“那丫頭瘋著呢,非說她老爹不要她了,不肯回去。”
“我總不能半路把她丟了吧?”
小衣身上的緋紅漸漸消退下去,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
輕輕點著頭道:“看來那白纖舞在韓王心目中的地位比紅蓮那個女兒還高。”
範季解釋道:“韓王沒有主見,韓國又無可用之人,他隻能把韓國的安危寄托在白纖舞身上。”
說著說著,他又把手伸進了水裡。
壞笑道:“夫人休息好了嗎?”
小衣白了他一眼,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作怪。
“再歇一會兒好不好?”
範季卻攬過她腿彎,嘩啦一聲將她從水裡抱了起來。
“我們去房間裡再歇。”
自己辛苦一點累一點沒關係。
離開之前小衣就說想要個孩子,這次回來怎麼說也得滿足她。
直到清晨的小道上掛滿白霜。
小衣熟睡著,範季輕輕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天色雖然未亮,但今天得去王宮參加朝會。
算算時間,這個點出發應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