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到嘴的一口茶險些直接噴出來。
趙姬脫衣服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警惕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範季擦了擦嘴角。
臉色古怪道:“沒事,不小心嗆到了。”
孤男寡女光天化日,你一言不合就脫衣服?
趙姬不滿地橫了他一眼。
繼續著手裡的動作。
很快,腰封便被她解開。
兩隻白皙玉手在領口輕輕一拉,便將寬大的鳳袍脫了下來。
露出裡麵的紅色絲綢內襯。
已經到了開春時節,天氣也開始轉暖。
趙姬的內襯並不厚。
絲綢質地,柔軟輕薄。
雖然不至於像輕紗那般若隱若現,但卻能印出她那飽滿誘人的曲線。
豐滿玲瓏,像個熟透的水蜜桃一般。
看上去就知道一定飽滿多汁。
趙姬倒是大方,把鳳袍往衣架上一扔。
舒舒服服地靠在了床上。
喉嚨裡不自覺地發出一道致命的低吟。
她覺得,反正範季一個瞎子又看不見。
他知道自己脫沒脫衣服?
這鳳袍太沉重,穿著躺在床上不舒服。
還是脫了自在點!
穿著內襯側躺著,那起伏的弧度宛若丘陵一般連綿。
範季倒是有些懵。
你叫我過來,總不能是吃一頓飯然後讓我守著你睡覺吧?
你這是什麼怪癖?
正考慮要不要告辭的時候,趙姬突然開口了。
“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
聲音慵懶,軟糯無力。
帶著成熟女人特有的誘惑力。
範季被她問得一頭霧水:“什麼辦法?”
趙姬懶懶地斜了他一眼。
“內閣。”
“你是怎麼想到廢除丞相之職,改內閣的?”
趙姬回來後想了許久。
這個辦法的確是不錯。
整座內閣就是丞相。
但卻消掉了丞相的實權,保留了其職責。
範季沉吟了片刻。
當然是借鑒來的!
內閣從明朝洪武年間開始出現雛形,往後逐漸完善。
明世祖朱厚熜就是靠著內閣的存在,幾十年不上朝卻依舊能將朝中大權牢牢握在手中。
他臉色如常,張口就來:“本座來的路上聽女侍說太後最近處理政務日夜操勞,就連身子都消瘦了許多。”
“就想著能不能有什麼辦法可以替太後分憂。”
“路上邊走邊想,就想出了這樣一個法子。
趙姬怔了一下。
目光恍惚地看著他。
“是因為……擔心本宮身體才想出這個辦法的?”
範季不置可否道:“也是為了防止再出現呂不韋那樣的權臣。”
趙姬許久沒有說話。
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緩緩道:“國師有心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這人從始至終都是設身處地的在為秦國著想。
自己卻因為心中的不痛快而否決他的提議。
多少是有點說不過去。
範季眉頭一挑。
聽這意思是同意了?
“本宮稍後會和秦王說一聲,明日朝會將此事提出來。”
範季點了點頭,還真同意了。
接著趙姬話鋒一轉。
語氣也嚴肅了幾分:“隻不過此事恐怕沒那麼容易讓百官認可,國師可有什麼良策?”
範季果斷回應道:“隻要太後答應,秦王會有解決之法。”
趙姬微微撐起身子。
詫異道:“政兒?”
範季點頭道:“到時候太後就知道了。”
沒有呂不韋和她這個太後的壓製,讓贏政放開手腳的話,保準他能把那些官員震懾得服服帖帖。
趙姬這娘當的還不如自己了解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