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和紫女是進城辦正事的。
紅蓮和焰靈姬完全是湊熱鬨。
人群中唯獨不見緋煙。
處理完白纖舞的事情後緋煙便回了陰陽家。
與其讓東皇太一派人來問，小衣的行蹤也容易被發現，還不如自己親自回去一趟。
從大殿外經過的女子各個是美豔芳華，氣質斐然。
這一看就不可能是府上的丫鬟！
能住進這裡的女子，身份昭然若揭。
李斯頓時頭皮發麻，看得眼花繚亂。
伸在袖子裡的手像是灌了鉛似的，怎麼也拿不出來。
大意了！
三份禮……遠遠不夠啊！
“李大人剛才說三份什麼？”
範季端起茶杯，用杯蓋撥了撥漂浮在上麵的茶葉。
李斯額頭上細汗直冒，尷尬得不知言語。
“三份三份……三分靠努力，七分靠國師大人的提攜。”
“國師放心，在下今後必定為秦國鞠躬儘瘁，絕不辜負國師的期望。”
李斯把手從袖子裡抽出來。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難怪國師對權力毫無欲望。
每天有這麼多絕色作伴，哪兒還有心思想彆的。
剛才一溜煙過去幾個人他都沒來得及數。
看來給國師夫人們送禮來討好國師的辦法是行不通了。
還得換個法子表表心意才行。
許久之後，李斯帶著惆悵離開。
剛走出大門，韓非便從後麵追出來。
“師兄，師兄。”
李斯停下腳步回過身。
韓非麵帶笑意道：“正好我也要進城，不知道師兄能否捎上一段？”
李斯點了點頭。
“師弟客氣了，走吧。”
韓非和範季的關係可比他親近的多，他又怎麼可能拒絕。
馬車上，李斯當先開口問道：“師弟不是住在國師那裡？”
韓非坦然笑道：“師兄方才也見了，國師府上女眷頗多，我住在那裡多有不便。”
“國師為愚弟在鹹陽準備了宅子，我在那裡住著。”
“哦對了，還沒有恭喜師兄入內閣呢，老師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為師兄高興的。”
原本是想把紅蓮也接到他那裡去的。
結果這妹子怎麼說都不肯跟他走。
不去拉倒，他還落得個清靜。
李斯聽後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女眷確實是多。
“師弟抬舉了，我這內閣閣員可比不上師弟這個客卿。”
“師弟以後有何打算，準備長留秦國了嗎？”
韓非苦笑一聲。
道：“愚弟在韓國的遭遇，想必師兄也聽說了。”
“要是沒有先生，我現在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
“不留在秦國，又能去哪裡呢。”
李斯若有所思地聽著。
等到韓非說完，他便接過話道：“是啊，的確多虧了國師，要不是國師，呂不韋倒台的時候我恐怕就受牽了。”
“罷官是小，還有沒有命才是真啊！”
師兄弟二人突然相識一笑。
這麼說來，要不是範季，他們估計得黃泉下才能相見了。
進了鹹陽城後沒多久，韓非便在路口下了車。
“師兄，咱們暫且彆過，明日朝堂再會。”
李斯掀開車簾往看了一眼。
接著愣了愣。
看著這熟悉的街道問道：“你住在這兒？”
韓非往身後一指。
“往前三百步便是，師兄有空過來坐坐。”
李斯哈哈一笑，伸手指著另一頭道：“為兄就住你另一頭。”
一條街道南北縱橫。
李斯住南，韓非住北。
相距不過幾百米。
兩人一時間都明白過來，這恐怕是範季有意安排的。
為的就是讓他們兩人經常走動走動。
那他背後的意思便很明顯了。
他不希望看到兩人針鋒相對。
這是在提醒他們。
城外的山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