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無光的眼眸中露出幾分神采。
她這才知道韓非要帶她一起回去的原因。
“要是能勸父王投降,那就不用打了?就不用死人了?”
韓非輕輕點著頭:“最少我們韓國是這樣。”
馬車順利通過了邊關檢查。
現在是特殊時期,要想過關必須要有官府開具的公文才行。
韓非手持秦王的親筆令書,上麵有太後的印章。
守軍自然不會多問什麼。
通過函穀關之後再往前數十裡,便是韓國軍營的所在地。
韓非一行沒有被秦軍攔下來,卻在韓國地界受到了阻攔。
攔他們的不是彆人。
正是韓國大將軍,白纖舞。
在彆人眼裡,她還是白纖舞。
實際上,她有另一個名字,叫做離舞。
離舞很喜歡自己的這個新名字。
每次沒人的時候都會默念幾遍。
奴性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有的人一旦臣服,便會忠貞不二。
明珠夫人是這樣,離舞也是這樣。
她早在韓非幾人到來之前,就已經提前收到了這個消息。
範季讓她務必保證韓非和紅蓮的安全。
“見過九公子,公主殿下。”
離舞一身紅衣。
打扮和白纖舞之前相差無幾。
冷峻豔麗的麵容上掛著冷漠之色。
在外人看來,與之前一般無二。
光是從外表來看,沒人會想到她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白纖舞了。
“白將軍客氣。”
韓非很有涵養地點頭回禮。
反觀紅蓮的態度卻是大不相同。
抱著胳膊側身站著,腦袋撇向一邊,看也不看離舞一眼。
聽到離舞的聲音後,更是從鼻腔裡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公主殿下似乎對本將軍有意見?”
離舞現在怎麼說也是逍遙境的高手,紅蓮的輕哼聲自然是瞞不過她。
實際上也用不著瞞。
看她這態度就是知道是對自己不滿了。
離舞繼承了白纖舞的記憶,知道紅蓮為什麼討厭自己的原因。
她不是討厭自己,而是討厭白纖舞。
紅蓮那段時間天天忙著和焰靈姬學火媚術,根本不知道白纖舞已經被偷梁換柱。
紅蓮扭過頭來,輕蔑地看了白纖舞一眼。
陰陽怪氣道:“嗬嗬,哪兒敢啊。”
“你白大將軍可是父王用十五座城池換回來的,可金貴著。”
“本公主隻不過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普通人,哪兒敢對你白大將軍有意見?”
“沒你白大將軍,我們韓國可就完嘍。”
“你看看你看看,你鎮守在這裡,秦國二十萬大軍都不敢動呢,多厲害啊!”
紅蓮這張小嘴可謂是歹毒至極。
殺人不用刀,罵人不帶臟。
這都是這段時間在秦國和明珠夫人吵架鍛煉出來的。
要說範季那裡誰最不讓著她,那絕對是非明珠夫人莫屬了。
這番話話裡有話就是在說離舞隻不過是個俘虜罷了,還是還要讓韓王花這麼大的代價換回來。
可換回來有什麼用?
她能抵擋得住秦國大軍嗎?
離舞也不動怒,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樣子。
不是因為忌憚她公主的身份,而是看在她在韓國時幫範季脫困的份上。
離舞深邃的目光在紅蓮身上打量著。
紅蓮現在雖然才十四五歲的年紀,卻已經是出落的亭亭玉立。
身前的饅頭鼓鼓囊囊,發育的極為不錯。
粉麵桃腮,楊柳細腰。
一身粉紅色宮裙。
天真純潔。
倒有幾分像那出淤泥而不染,清麗脫俗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