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沒事,對了,你怎麼回來了?”
韓非心中寬慰,茫然地摸了摸自己臉頰。
火辣辣的,說話都疼。
沒道理啊,我剛才明明撞的是後腦勺。
臉怎麼會疼?
紅蓮朝範季嘟了嘟嘴:“他帶我回來的。”
“先生?”
韓非逐漸恢複清明,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範季等三人。
“白……白纖舞?這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看到他身邊的白纖舞後,頓時大驚失色。
白纖舞這恭敬地模樣,著實讓他有些費解。
離舞站在範季身邊,居高臨下地斜睨著韓非。
“本將軍乃是當朝奸臣,會選擇投靠秦國,難道很意外嗎?”
韓非如同一座雕塑般僵住了。
聽到了,他們果然聽到了!
一想到韓非剛才那放浪不羈的表現,焰靈姬就忍不住想笑。
憋得玉肩直抖抖。
範季拍了她一下,示意她不應該嘲笑韓非。
這種情況,我們應該安慰他。
“天不生我韓非子,法製萬古如長夜,韓非兄好文采!”
比如說,我們可以誇誇他的文采!
範季很是讚賞地點著頭,由衷稱讚道。
韓非瞬間炸裂!
死亡大致可以分為兩類。
一種是生理上死亡,一種是社會性死亡。
好消息是自己生理上沒死。
壞消息是社會性死亡還不如生理上死亡!
一股羞恥感頓時讓他滿臉臊紅。
韓非不虧是飽讀詩書之人,思維尤為敏捷。
立時痛呼一聲:“我的頭好痛!”
接著兩眼一翻,雙腿一蹬,又暈了過去。
秦國。
距離韓國被滅剛過去幾天時間。
這個消息便加急送到了鹹陽。
贏政看完手裡的奏報,一巴掌重重拍在桌案上,猛地站起身來!
虎目之中光芒閃動,震撼之色難以掩飾。
三天!
僅僅三天時間,未廢秦國一兵一卒,未花秦國一擔糧草。
國師一人便生擒韓王,廣開城門迎秦軍入關。
現在韓國的各個城池關隘已經全部被秦軍接手。
部隊入駐新鄭,將韓國牢牢掌控在了手中。
贏政緊緊捏起拳頭。
鬆了緊,緊了鬆。
嘴唇開開合合,最終沉喝一聲:“好!!”
侍奉在他身邊的趙高心思活絡。
雖然不知道嬴政說什麼好,但這個時候把馬屁拍上去就對了。
“恭喜王上,賀喜王上。”
贏政橫目朝他看去。
“去通知三公九卿,讓他們即可入宮議事。”
韓國現在歸入秦國版圖,自然要第一時間穩定住民心。
派人接手當地政務,刻不容緩。
趙高小跑著走了出去。
等他走後,嬴政才突然想起什麼。
再度拿起桌上的奏報看了看。
臉上容光煥發。
“寡人要去給母後看看,國師可不僅僅是隻會教寡人掄語。”
他將奏報揣進袖子,大步往趙姬那邊走去。
雖然趙姬把大印和權力都交給了他,但這種大事,還是要和她說一聲。
看到麵帶欣喜之色的贏政,趙姬著實詫異了一番。
贏政這段時間來越發沉穩。
完全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
無論是什麼時候,他都是一副沉靜如水的樣子。
但此刻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他心情大悅。
什麼事情把你高興成這樣?風風火火的,一點儀態都不顧了嗎?”
趙姬正坐在梳妝台前梳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