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的滅亡震動天下,各方的反應多有不同。
而這件事的主人公卻依舊如同往常那樣。
生活仍是多姿多彩,日子依然平靜愜意。
似乎韓國滅與不滅都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文采非凡的韓非公子和紅蓮跟他一起回到了秦國。
離舞則留在了新鄭。
現在韓國剛滅,唯有她能震懾韓國那些貴族世勳。
回到韓國的韓非依舊是投身於他的法製大業。
說實話,這次他雖然丟了些臉麵,但卻獲得了秦國的信任。
如果不是離舞是範季的人,他和紅蓮這次回國之後就回不來了。
一個會遠嫁趙國和親。
一個會因為愧疚而自儘。
在秦國施行依法治國,相對來說要比其他國家容易一些。
商鞅當初的變法至今還影響著秦國。
有這個框架和前車之鑒在,秦國接受起來也比較輕鬆。
韓非之前是客勤,並沒有具體官職。
而這次回來,贏政卻封他做了廷尉。
廷尉相當於韓國的司寇一職。
主管詔獄和修訂律令。
不但是實打實的大官,更是合了韓非的心意。
贏政會封他這一官職,便說明是認同他的理念。
從這一天起,秦國走向了“法治天下,儒之教化”的道路。
山莊中,過來串門的韓非與範季在客堂洽談。
範季抿了一口茶水,緩緩道:“恭喜韓廷尉,終於可以實現報負了。”
韓非帶著恭謙道:“先生這話說的,若是沒有先生舉薦,王上恐怕也不會這麼輕易相信我。”
贏政本來還想多考察韓非一段時間的。
但因為有了範季的保舉,他便省去了這段觀察期。
直接從臨時工轉成了正式工。
旁邊的紅蓮聽了這話,立馬幽幽道:“就是就是,沒你,他早就在天牢裡上吊自殺了。”
“實現不了他實施法製的心願啊,恐怕他做鬼都不甘心。”
“天不生他韓非子,法製萬古如長夜!”
紅蓮仰著脖子,做了個上吊的姿勢。
聲情並茂,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韓非老臉一紅。
這世上最尷尬地事不是喝多了發酒瘋。
而是醒酒之後還有人幫你回憶。
韓非本以為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在社死時選擇性昏迷就能避開這段尷尬。
卻沒想到這妹子完全不安套路出牌。
幾乎是每隔幾天就會幫他回憶一次。
“學的很像,下次彆學了。”
韓非瞪了紅蓮一眼。
要不是今天任職了廷尉需要過來和範季道謝,他打死也不願意來這裡。
這妹子算是養廢了。
怎麼讓他這當哥哥的難堪她就怎麼來。
可紅蓮哪兒會怕他?
煞有其事道:“耶?怎麼你能做還不能讓人說了?”
“不是我說你啊王兄,你這人就是臉皮太薄。”
“說都說了,做也做了,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我還覺得你這話說的挺有派頭呢。”
“你連死都不怕,還怕尷尬?”
“嘖嘖嘖,怪不得找不著媳婦,就你這樣的,得打一輩子光棍。”
“多和你旁邊那位學學,看看人家。”
“再看看你,哎,妹妹我都為你著急。”
紅蓮喋喋不休地叨叨著,似乎還沒意識到她這一番話同時得罪了兩個人。
範季眉頭輕挑。
反問道:“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