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雪女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被緋煙一句話說得連耳朵都在發燙。
結巴了許久，她才搖了搖頭。
“多謝東君大人指點，還是不必了吧。”
不管兩人是不是真有這層關係在裡麵，隻要說出這樣的話，放出這樣的消息。
那在彆人眼中，他們的關係就會坐實。
月神緩緩鬆開手，將捏碎的茶杯扔在一旁。
算你識相！
緋煙也沒有再勸。
確實，如果真像這樣的話，那範季就變得和雁春君沒區彆了。
隻不過一個是仗勢欺人，一個是趁人之危。
還不如前者來的光明正大。
得到一個人的心遠比得到她的人重要。
因為得到她的心，可以解鎖更多姿勢。
“我有一法，就看雪女姑娘願不願意了。”
突然，範季開口說道。
雪女清澈的目光看著他，略微猶豫了一下。
才道：“還請國師指點。”
願不願意，就說明是有代價的。
“雪女姑娘是擔心自己如果不從了那雁春君，他會對妃雪閣不利對不對？”
雪女輕輕點頭：“確實如此。
範季笑道：“那你把妃雪閣解散不就完了？”
“解散妃雪閣？”
雪女一下坐直了身子，驚聲道。
要是解散了妃雪閣，那不還是和她的意願背道而馳？
她想的是能夠擺脫雁春君糾纏的同時，還可以保下妃雪閣。
範季道：“解散妃雪閣，對你，對那些弟子，都有好處。”
雪女麵帶愁容，不解地看著他。
範季問道：“本座之前說過，雪女姑娘的舞姿缺少靈魂，是因為有東西束縛了你。”
“而那個東西，便是妃雪閣。
“你太在意妃雪閣的名聲，太注重在觀眾們麵前的表象，因此做不到隨心所欲。”
“而要想更進一步，隻有拋開這個束縛，飛出這個牢籠，雪女姑娘的舞技才能得到升
“解散了妃雪閣，那些弟子也不會因為雪女姑娘而受牽連。”
“沒了妃雪閣的連累，雪女姑娘也能遠走高飛。”
雪女沉默了許久，內心無比掙紮。
範季前麵說的很對。
如果她的舞藝想更進一步，就隻有放下對妃雪閣的執念。
雪女對於舞蹈的喜愛是發自內心，她就像是為舞而生。
能不能在彆人麵前表演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達到完美，獲得心靈上的滿足。
就像患有強迫症的人一樣，這屬於一種偏執。
沒有了妃雪閣，她就不用再顧忌自己是不是會演砸。
就可以徹底放開自己，全身心去追求那更高的境界。
“可是……萬一我走了，雁春君派人抓妃雪閣弟子怎麼辦？”
範季喝了口已經涼透的茶水，淡淡道：“這好辦，回頭我跟他說一聲就是了。”
“這點麵子，想必他還是會給的。”
雁春君的目標是雪女。
那些無辜弟子也並沒有觸犯到雁春君。
讓他饒妃雪閣弟子一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
雪女被範季說得有些心動。
玉碎和瓦全，隻能選擇其一。
不按範季說得辦，自己會深陷地獄，妃雪閣也會就此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