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自然不可能,也不可能把一個眼神就把他嚇成這樣。
關鍵是,她抱上的那根大腿夠粗!
他燕國可不想成為下一個韓國!
“誤會,都是誤會啊!”
“我我我我這,我這不知道雪女姑娘和國師的關係才會說出那種胡話。”
“雪女姑娘既然是國師的人,再讓她獻舞豈不是折煞我也。”
之前妃雪閣和雪女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可現在雪女抱上了這麼一棵大樹,雁春君哪裡還敢再打她主意。
他恨不得自己今天沒來過這裡!
範季露出滿意之色。
好像在誇雁春君懂事。
接過雪女喝完水的茶杯,順勢握住她的手對她道:“真要說起來,還得感謝雁春君。”
“要不是雁春君上次引見,我們也不會認識。”
雪女臉色緋紅,悄悄在範季手上掐了一把。
輕輕咳嗽了一下,壓著嗓音道:“是要感謝雁春君,上次我與國師一見如故,他是這個世上唯一懂我的人,能尋到這樣一個寄托,雪女此生無憾。”
雁春君突然想起上回在妃雪閣的包廂中,範季說雪女的舞沒有靈魂。
甚至還指出了其中的原因。
雪女當時看他的眼神就變了!
原來,就是在那個時候兩人對上眼的!
“不客氣,不客氣。”
“哈哈,那個什麼來著,國師和雪女姑娘郎才女貌,天生就該是一對的。”
雁春君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雁春君廖讚了。”
看他這一副便秘的表情,雪女心裡彆提有多痛快。
死死掐著範季手掌才好不容易把笑憋住。
“當得起,當得起,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告辭告辭。”
雁春君不敢久留,看範季這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恐怕等會兒還有一場惡戰。
“雪女身子不便,就不送雁春君了。”
雪女心裡樂開了花,拚命地掐住範季手掌憋著笑。
雁春君一步步完後退去:“不用送,不用送。”
“祝兩位百年好合,告辭!”
退到門口後,他很識趣地輕輕把門關上。
一扭頭甩出幾滴汗來。
“走,回府!”
侍衛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了一句:“不接人了?”
雁春君抬起肥厚的手掌,拍一巴掌扇了過去。
怒聲罵道:“接你姥姥!”
還接人?
他能活著從房間裡出來就不錯了!
那可是一劍把山都給削了的猛人,跟他搶女人,你當我活膩了?
侍衛把一巴掌抽的腦瓜子直嗡嗡。
扭頭朝身邊的手下吩咐道:“去把我姥姥接過來!”
雁春君剛抬起腿,聞言一個踉蹌差點兒一頭栽在地上。
“哈哈哈,這雁春君也有今天!”
房間裡的雪女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終於沒繃住,撲哧一聲,咯咯咯笑了起來。
眼角眯得如同月牙兒一般,閃亮的大眼睛裡像是藏了兩顆星星。
清脆的聲音哪兒有半點啞了的樣子。
範季嘴角噙著淺笑,等她笑夠了才打趣道:“雪女姑娘要不先把我手放開?你捏得我真疼啊!”
真沒看出來,這柔弱無骨的雪美人手勁居然這麼大。
雪女收住笑意,低頭一看。
果然見自己還緊緊握著範季手掌。
她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帶著歉意道:“那我幫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