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輕輕笑道:“此事與本座無關,是這位月神推演得出,本座不過是幫她轉述而已。”
也意外的,範季並沒有搶月神這個功勞。
月神也是充滿詫異地凝視著他。
一時間,心中竟然不受控製地產生了觸動。
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難道,這就是師姐愛他愛到無法自拔的原因嗎?
想想,月神又明白過來。
或許對於他而言,這樣的功勞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贏政看了月神一眼,臉色如霜地坐了回去。
“若非是有國師在,她恐怕也說不出究竟是兩種什麼力量。”
王者,要有一顆能夠明辨是非之心。
月神剛才為難的表情可瞞不過他。
月神微微低著頭,不敢也不打算反駁。
因為她的確沒有推算出具體的阻礙是什麼。
可是如此一來,她這次算是成功還是失敗?
這時,嬴政終於給出了答案。
“既然是國師引見而來,那寡人也不好推辭。”
“念你也算是有幾分本事,便留在鹹陽為我秦國效力吧。”
月神心中頓時大喜,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聽贏政又說道:“不過,你這占星之術遠不及國師的未卜先知之法。
贏政突然有些為難。
你要說月神的占星術沒用吧,她確實算出了一些東西。
你要說有用呢,她又算得不具體。
最多就是預知一個結果。
而且這個結果還具有不確定性。
也就是所謂的產生變數。
唯一的辦法就是每日推演,根據一些細微的變化來進行扶正。
所以贏政覺得,讓月神回去可惜,留下又沒什麼用。
“這樣吧,本座命人在鹹陽修築一座占星閣,往後你便在那裡負責為我秦國占卜預測。”
“凡是推演結果,都先交由國師定奪,以後就隻對國師負責便可!”
贏政想到一個好主意。
那就是把人留下,然後把她扔給範季。
範季是國師,本來就負責為秦國祈福護航。
月神的占星推演國運未來也在此列。
把人丟給他再合適不過!
月神傻眼了!
合著轉了半天,我成他屬下了?
“怎麼,不願意?”
回去的路上,範季和月神坐在舒適的馬車中。
他感知到了月神臉上的古怪神色,突然開口說道。
“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回去和秦王說一聲,你回你的陰陽家便是。如果想多留一段時間也行,在你師姐那裡呆著,彆給我惹事。
範季自己都沒想到,嬴政居然給他來了這麼一手。
搶了月神的國師之位不說,還把她變成了自己的跟班。
“不,不,願意。”
月神一聽範季要趕她回去,趕忙說道。
其實她對贏政這個安排到沒什麼不滿。
自己是能接受的,就是不知道東皇太一知道了能不能接受。
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啊!
從秦王和太後對範季的態度來看,月神了解的越多,就對自己越沒信心。
這根本不是她所能撼動的!
想到太後,月神突然回想起來一件事。
看了眼坐在車窗邊吹著夜風的範季,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我不是你們陰陽家的東皇太一,沒那麼不近人情。”
她臉上的變化又怎麼能瞞得過範季。
雖然月神身處在黑暗的馬車中,但身上任何細枝末節都無法逃過他的感知。
月神本來是想問的,可想想剛才的前車之鑒,她又將原話咽了回去。
轉而問道:“你為何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