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罰？”
王賁和李信都愣了。
抬頭看看天，低頭再看看範季。
還是沒整明白。
焰靈姬又比劃了一個動作，嬌嫩紅潤的嘴唇上下一碰，惟妙惟肖地配著聲音道：“崩～會炸的天罰。”
李信恍然大悟地指著身後那幾十輛馬車。
“您是說那個？”
馬車上拉得都是範季從秦國帶來的東西。
在軍中放了幾天，不給人看，也不讓任何人靠近。
本來還以為他是帶了什麼東西來犒勞將士們的。
結果現在卻拉到了戰場上麵。
“跟我過去。”
範季夾了夾馬腹，往投石車擺放的位置走去。
王賁和李信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出疑惑。
國師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還有焰靈姬說得崩，到底是在崩什麼？
很快，範季便帶著幾人和身後的幾十輛馬車來到投石車前。
來的時候每輛馬車上都堆放了好幾個箱子，但是現在卻被分開來放。
每輛馬車上隻放了一個。
“開箱！”
範季輕喝一聲，吩咐士兵打開木箱。
王賁和李信迫不及待地伸直脖子朝箱子裡看去。
隻見裡麵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個個人頭大小的圓球。
上麵縱橫交錯布滿了紋路。
頂端還有一根藤蔓似的繩子。
圓球是金屬質地，看上去就沉甸甸的。
李信當即咧了咧嘴。
難怪這箱子抬不動！
裝了這麼滿滿一箱金屬疙瘩，能抬得起來就特麼見鬼了！
也不知道跟範季一起來的那車夫究竟是吃什麼的。
這麼沉的家夥居然扛起來就走！
範季笑嗬嗬地吩附道：“把東西一個個放到投石車裡，我們給魏軍來個投石問路，李將軍有話要說？”
李信咧著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範季的感知何等敏銳，當即便察覺到他的表情。
李信連連搖頭，嬉皮笑臉道：“沒有沒有。”
“分明就是有。”
焰靈姬翻了個白眼，連她都看出來了。
很不給麵子地拆穿了李信。
“真沒有真沒有，你看錯了。”
李信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矢口否認。
其實範季沒有猜錯，焰靈姬也沒有看錯。
不僅是李信，就連王賁也有話想說。
投石車，顧名思義是用來投石頭的。
利用彈力將巨石投出去，在重力加速的加持下摧毀敵人的城牆和防禦。
石頭不能太輕，否則威力不夠。
也不能太重，不然就投不遠。
一般像這種規模的投石車，投出的石頭在六七十斤左右作為合適。
李信看看箱子裡的那些圓球。
一個圓球滿打滿算也就二三十斤，這種重量投出去，就算是實心的威力也有限！
比它重兩三倍的石頭都沒法砸毀大梁城牆，難不成把石頭換成銅的就可以了？
李信不信！
他剛才險些沒忍住來一句：這東西要是能把城牆砸毀，我把這圓球吃了！
範季沒有理會這兩位主帥的疑惑。
感知掃過一架架投石車，檢查著裡麵擺放好的圓球。
圓球擺放的很有講究，藤蔓似的引線都朝著上方。
“夫人，準備妥當，看你的了。”
檢查完之後，範季扭頭朝焰靈姬笑道。
焰靈姬從頭上拔下一根發簪，向王賁和李信眨了眨眼睛。
“勸你們最好把耳朵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