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地放下茶杯,滿臉無奈。
焰靈姬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怎麼了,不好喝?”
範季歎了口氣:“水沒燒開。”
這是好不好喝的問題嗎?
分明是能不能喝的事情!
想緋煙了!
早知道帶她過來多好,溫柔體貼又細心。
把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
隻不過他來得時候緋煙在閉關,這邊戰事吃緊就沒等了。
早一天把炸藥送過來,秦軍就少一些傷亡。
焰靈姬翻了翻白眼,一把從桌子上拿過茶杯捧在手心裡。
手中冒出的一團火焰像煤氣灶似的燒著。
沒多久,杯子裡的水就咕嚕嚕開始翻騰起來。
“喝吧!”
焰靈姬氣呼呼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垛。
範季捏著發燙的茶杯,吹了吹後抿了一口。
稱讚道:“夫人好手藝,這茶真香。”
焰靈姬這才滿意地眯起眼睛:“香吧?特意為你煮的。”
王賁和李信眼巴巴地看著範季品嘗著手中香噴噴的熱茶。
再看看自己手裡的涼水。
頓時感覺這水酸酸的。
吃了一口狗糧的王賁岔開話題道:“這次魏武卒損失慘重,萬一典慶不肯歸順怎麼辦?”
在幾輪火藥的狂轟亂炸下,兩萬魏武卒最少損失了一大半。
這麼大的仇恨,典慶不見得會放下。
範季聽後搖頭道:“典慶的忠是愚忠,他這人認死理,腦筋可能轉不過來彎來,所以我特意找了個能轉得過彎又能勸得動他的人來了。”
李信插過話道:“那個蘿卜丁?”
“不錯。”
範季點了點頭,繼續道:“梅三娘之前就不滿典慶替魏國效力,二人曾因為此事分道揚鑣。”
“我派人去農家告訴她,典慶有生命危險,她沒有猶豫就跟我們過來了,這說明什麼?”
王賁脫口而出道:“說明她心裡還是惦記典慶的。”
如果換做彆人和梅三娘說這樣的話,她不一定會信。
典慶什麼實力她心知肚明。
可以說,這世上能傷到他的人屈指可數。
但是偏偏不巧。
範季就是那屈指可數中的人之一!
王賁若有所思地點著頭:“有梅三娘的勸說,再加上現在魏國滅了,典慶在執著於他師傅生前的遺願已經毫無意義。”
幾人正聊著,一直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
梅三娘走在前麵,典慶則跟在她後麵勾著身子從裡麵走了出來。
“國師,師兄他答應了。”
在王賁和李信期待的目光中,梅三娘看著範季開口說道。
不等王賁和李信欣喜,範季卻笑道:“有條件?”
梅三娘皺著眉,惆悵地看了典慶一眼。
典慶推開她,上前一步,朝範季嗡聲道:“讓我替你效力可以,但是你害死那麼多魏武卒,這個仇不能就這麼算了。”
焰靈姬柳眉一挑,踩在桌子上凶巴巴地瞪著典慶:“那你想怎麼樣?”
典慶沒有搭理她的打算,範季才是正主。
焰靈姬這小胳膊小腿的,他一拳下去就能把她捶遍。
他直接對範季說道:“你要是能接我三拳,以後我便什麼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