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子的臉還是黑的。
這並不是說他不歡迎範季過來。
而是他臉天生就這麼黑。
實際上,荀夫子心中對範季也是有著萬般感激。
如果不是他,李斯恐怕早就因呂不韋案受到牽連。
就算不死也沒法在秦國待下去。
可是現在,他非但沒有受拖累,甚至還在這短短的兩年間就成為了秦國首輔。
同樣的還有韓非。
若是沒有範季當初隻身前往韓國,將他從新鄭救出來。
韓非的結果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荀夫子這麼大歲數了,也就這麼兩位弟子。
而這兩名弟子都是因為範季才有今天的成就。
儒家弟子恍然大悟。
難怪荀夫子會對秦國國師如此重視。
聽說他們現在用的紙張和拓印典籍的印刷術,就是這人發明的!
這到也還罷了。
關鍵是,這位秦國國師還是和荀夫子一樣的通神境!
一個年僅隻有二十多歲的通神境!
如果範季隻有一個光環在身,或許還不值得荀夫子親自迎接。
可是在這一道道光環的加持下,放眼天下也沒人敢輕視他!
有了範季吸引目光,焰靈姬總算是沒再覺得不自在。
“荀夫子,彆來無恙。”
範季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朝荀夫子笑道。
荀夫子黑著的臉龐總算是擠出一道笑容。
“國師可讓老夫好等啊,你要是再不來,我這把老骨頭今天恐怕得交代在這兒了。”
兩人上次見麵還是在兩年前的韓國。
那次荀夫子還與範季爭紅了臉。
可是這次,範季不論說什麼,他也隻能笑臉相迎。
那時候的範季隻不過是一介布衣。
可這會來的,卻是秦國國師。
饒是荀夫子,也不敢不敬。
範季笑吟吟道:“夫子過謙了,你這身子骨,可比年輕人結實多了。”
說完,他扭過頭朝荀夫子身後道:“子房,許久不見。”
自己去韓國救韓非的時候曾和張良見過最後一麵。
他那時候說,張開地準備讓他深造之後接他相國的班。
自己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當時的張良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笑。
可是現在,想必他已經明白了。
隻因韓國早就滅亡,他又何來接任張開地相國一說。
“良,見過國師。”
張良尷尬地走上前,規規矩矩道。
範季搖了搖頭:“才兩年不見,居然與我如此生疏了?”
想當初在韓國時,他們還是一起創業,一起壯大流沙的。
範季是個重感情的人。
對於張良這個合作夥伴,他比荀夫子還要親切。
張良迅速瞥了眼臉色又嚴肅下來的荀夫子。
他也不想這麼循規蹈矩的,可奈何這師叔對他忒嚴厲。
昨天還罵他走路太拽。
我走路拽怎麼了?
齊國有哪條法律規定人走路不能拽的嗎?
就是韓非在秦國定了那麼嚴厲的法製,他也沒有這條啊!
我走路拽犯法嗎?